葉棠采惱瞪他:“你身上的傷!”
葉棠采實在太累了,與褚雲攀抱著抱著,便蹭到床上睡著了。
一邊說著,走到窗下的桌子上,那邊一個精美的小籃子,上麵好些傷藥。走到床邊坐下,便捉著她的腳一個個趾頭地塗。
褚雲攀悄悄把她攏進懷裡,輕聲道:“你怎能是添亂,看到你,我高興。”
葉棠采有些惱,但掙了兩下,想到她若亂動,說不定會更傷,以是乾脆一把就環到他的頸脖處。
現在不但出門,還抱她,若牽涉到傷口,那該如何是好?
葉棠采說:“你今後在外,都要給我信……我不回便是……你就不消等了。”
當時得知他有傷害,她驚駭、惶恐,非論如何是好,隻想把動靜通報給他。
說著,便用鼻子蹭她,又親她。
葉棠采俄然撲到他懷裡,隻感到統統感官都被他清洌而暗香的氣味包抄著,鼻子不由的酸了酸,卻隻低頭撇了撇嘴:“曬太陽。”
予翰把事情原委都說了,然後就轉成分開。
“有甚麼好曬的,歸去歇息好麼?”褚雲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又低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發頂。
在這場戲內裡,本就不該有她的存在。
葉棠采小腦袋往內裡探了探,隻見一襲玄色闊袖滾邊天絲錦,身披大毛領銀灰鼠大氅,一身雪落碧霞,厚重而又高貴,麵貌昭綽富麗,恰是褚雲攀。
說著,她的淚水便不受節製普通,一顆顆往下掉。
他坐到床邊,幫她脫了鞋子,一雙嫩白的小腳便俏生生地呈現在他麵前,但每個腳指都有深淺不一的破壞,
“如何不要?歸去,相公抱你。”說著,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他才受了傷啊!那天瞧著血肉恍惚的模樣,最後還幾度昏倒,當時神采這麼青白,彷彿隨時會死掉一樣。
褚雲攀見她聽話,輕笑一聲,抱著進了屋,最後放到柔嫩的床上,伸手要給她脫鞋子。
東牛山下,她智計騙得呂師爺背叛,並助她找人。
褚雲攀肩上的傷處是真的痛,但見她蔫蔫的,便要哄她高興。
葉棠采縮在欄板凳上,靠著前麵的漆紅柱子,手捧軟布白鶴引頸小手爐,長長的睫毛低垂,看著它。
這時,內裡一陣腳步聲響起。
“不要,我要曬。”葉棠采聲音低低糯糯的。
“一樣的。呂師爺本跟馬知府一夥,那窩賊匪不見馬知府,見呂師爺便也忍不了,要出來跟呂師爺策應。”褚雲攀捂著她的小臉,揉進懷裡,“何況……這本是我的錯!滿是我不好!京中風雲詭譎,梁王離京,獨留你在京。當時流匪幫凶,一時一天換一個處所,還禍亂百姓,冇能給你去信。若給你去信,我便要心心念唸的,想著你甚麼時候能複書,不能用心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