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不懂那是甚麼意義,隻記得,為了讓他們好好用飯,以是母後明知菜裡有瘋藥還要吃。
“哎呀,小花貓,哭甚麼?”她卻咯咯笑著一把將他抱起來,在他額頭吧唧一口,“來,姐姐操琴給你聽。”
他搖了點頭。
這是她本身閒著無事譜的曲子,說:“這是為母後譜的曲子。”
那高嬤嬤老臉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公主說甚麼話?老奴都是為了公主你,若連奴婢都到了這裡……那在宮裡連個給公主說話的人都冇有了。”
小廝立即跳上車轅,悄悄的抽打著鞭子,讓馬匹緩緩地在小道上前行。
那高嬤嬤看著便哎唷一聲:“這就是小皇子?長得真是仙童似的……嘖嘖,可惜了。小皇子啊,你真是……不該存在的啊!”一邊說著,已經分開了。
雲霞因為吃食不好而慘白的小臉,掠過一抹淡笑:“嬤嬤還是饒了我,想來我是公主身丫環命,享不了宮裡的錦衣玉食,烈火烹油。高嬤嬤倒是好命,離了母後以後,立即又被鄭皇後收到麾下,想來,嬤嬤必定就是金奴銀婢的命。”
馬車內的氛圍卻特彆的沉悶,林國公儒雅的臉冷沉。
除了摘花,便是彈曲,當時年紀小,倒是不曉得這曲彈得好是不好,歸正動聽動聽,一曲《喬令十三調》被她彈得細柔而綿長。
曲子連著十三次轉調,從高到低,再由低往高,轉承起合間非常刁鑽,先是激昂,最後由喜轉悲,綿綿訴儘斷腸與斷情,空寂與落寞。最後一聲拔調,更是哀落殘落,譜儘是蕭皇後那悲慘的平生。
他的華豔的深紫蟒袍竟然兜著一堆野花,紅的,黃的,藍的……各種色彩都有,混亂無章,那是路邊很淺顯的那一種野花,實在是冇甚麼美感可言。
他們這般停在此處,實在不像模樣,恐怕來人扣問,到時讓人看到自家主子跟梁王在一起那就糟了。
林國公一怔,看著馬車上被本身打落在地,摔得散了開來的野花環,便有些呆住了。
昂首一瞥,隻見梁王也是沉默著,魅豔的眸子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斂處打出淡淡的暗影,紅唇微微挑著。
想著,林國公內心便非常的不知味,但頓時,他儒雅的臉就是一板,冷聲道:“胡扯甚麼,當時你纔多大,記很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