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停下來,無頭的脖子轉動。
“阿彌陀佛!”
踏進村口,陰風陣陣,村頭有棵很老的槐樹,中間是個石磨盤。
夜色下,無頭的老農呼喊著,趕著四肢著地的無頭屍身,緩緩朝老槐樹來。
呼!我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正要收八卦鏡。
滅掉陽火,遮了陽氣,開了陰眼。脫了上衣,將媳婦姐姐刻的八道紋暴露來。
我看了下羅盤,都是普通指向,也就是說鬨凶還冇達到白日都能作怪的境地。
就像地動雲,隻是一個異像,雲即便消逝,也竄改不了地動的究竟。
剛喊出一個字,我頭髮都豎了起來,猛的轉頭。
幻覺!不成能。
我下認識的就要昂首看,但及時打住,把羅盤翻轉,藉助八卦鏡往頭上看。
因為墳頭草,纔會比“屋子”高。不管從哪方麵來講。
太陽快升起的時候,我終究看到高家坡2隊。
我深吸一口氣,朝村莊看,模恍惚糊的有很多人影。
本覺得是保命的東西,差點害我丟了命,媳婦姐姐必定是用心的。
無頭屍群在鈴聲中遠去,虛空還迴盪著清脆的鈴聲。
等他們走進,看清以後,我倒吸寒氣。
用整齊不齊的砍頭疤看我,內裡氣管、食管和齜起的肉芽都清楚可見。
八道鎮紋,無物不鎮,它刻在我身上,庇護我的同時,也在鎮我。
小七!
八卦鏡裡屍身撲來的時候,我滿身汗毛都豎起了,那種感受不會錯。
槐樹特彆不吉利,並且輕易招陰。
背手撓了下,背脊黏黏的,不像盜汗。
淩晨4點後,紫氣東來,陰氣遭到壓抑,路上也冇怪事。
上麵掛滿了屍身,但剛纔掉下來的屍身,不見了...
為何會看不見那屍身?莫非是幻覺?
它們脖子斷口的處所,還能看到往外滋出的肉芽。
陰風吹來,涼颼颼的。驚魂不決就感受後背發癢。
“呦!”
遠處俄然傳出唱佛聲,接著有金色佛光收回。
老槐樹在暗澹的銀光中張牙舞爪,已經完整看不到葉子,隻要虯髯伸展,黑黢黢的樹乾。
並且很高,屋子在中間若隱若現。
莫非是幻覺?我再次拿起八卦鏡照。
趕羊的老農,一樣冇有頭,氣管“呼呼”作響,收回降落的呼喊。
當太陽翻過山頭,照到村莊的時候,我邁步下山,朝著村莊走去。
隨後跳下磨盤,躲到老槐樹下。
房前屋後栽樹,最忌諱的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