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就在一邊躺著,看著寧嬤嬤從瓶子裡挖出了一些藥膏擱在鼻下聞了聞,而後又拔了頭上的銀簪子試了毒。
還冇說完,寧嬤嬤又在內心想了一想,就又感覺不大能夠了。畢竟他在錦瑟身邊多年,向來也該是個可靠的。
見嬤嬤麵露驚色,錦瑟也不由得驚奇了一番。
崇遠侯府落得輕鬆,倒是苦了在送昌平去找武昭王的秀兒。
手裡捏著藥瓶,錦瑟看著那上邊的落款,就感覺熟諳的很,可恰好又想不起是哪一家的款。
不再看嬤嬤的神采,錦瑟直接合上了雙眼籌辦小憩一會。
不是她思疑徐子謙,隻是錦瑟曾經的身份非比平常。常日裡,甚麼誣告讒諂、刺殺投毒的,那的確是稀少平常的很。如果略不重視,怕是就要直接命喪鬼域了的。現在固然安閒了些,可誰又能曉得會不會有人會在背後裡脫手腳呢。
錦瑟坐躺在軟塌上,任由寧嬤嬤給她重新幫著紗帶。
錦瑟舉著那隻受了傷的手腕,對寧嬤嬤苦笑著說道:“不是我要碰,隻是它實在是癢的很。”
不過見他如此的輕浮,秀兒又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仰著小臉就對說道:“怎地,你也就是個不敢自報家門的懦夫嗎?”
被問話的寧嬤嬤乾笑了兩聲,這一次,還當真是她想的多了。
寧嬤嬤嗔了她一眼,正籌辦合上手裡的藥瓶,嬤嬤俄然又頓住了。
秀兒冷哼一聲。
“這藥裡,該不會……”
見寧嬤嬤的眼神落在那瓶藥上,錦瑟當即也就瞭然。
她但是跟著裴家四少浪跡過江湖的人,如果連這個都不曉得,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那也不敢如許的用力呀。”寧嬤嬤看著已經感染上一絲血漬的的紗帶,非常心疼的說道:“您瞧瞧,這都見血了呢!”
“是是是。”錦瑟笑著,對寧嬤嬤點頭說道:“嬤嬤說的極是。”
這怕是嬤嬤對徐子謙拿來的藥,還是心存疑慮的。
“嬤嬤說的那裡話?”錦瑟看了寧嬤嬤一眼,才說道:“若真的是他,我現下那裡還能有命在呢。”
寧嬤嬤攥著錦瑟的手,口裡倒是碎碎的唸了一句徐子謙的不是。
錦瑟這話說的極對,如果徐子謙故意關鍵她,隻怕是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脫手了。另有當年在平城的時候,如果然故意的,當初就不會撿了她的。
涼國裡的那些個男男女女,真是堪比豺狼豺狼。比起來現在的盛京,可真是不曉得凶惡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