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倒還不如早早的去了,先捱了這一刀呢。”
才過了皇宮的第二道門,就被皇後身邊的人給堵了個正著。
錦瑟隻得在榻上又氣又苦笑。“嬤嬤,你那裡曉得。”
聽著外邊的動靜,嬤嬤偷偷地插上了那隻裹在頭麵裡的淡色珠花,不由的問道:“這麼早?”
“哎呀,本來是林公公啊。”崇遠侯坐在前麵的馬車上,離林公公更近一些,他用手挑開簾子,明知故問道:“這個時候,公公如何冇在皇後孃娘身邊服侍?”
“那好,明日午後,父親就來接你。”
徐子謙這幾年對本身也算得上是照顧有加,又時不時的給她尋一些奇怪的物件,硬要說他冇有一點點彆的謹慎思,連她本身都信不過。但是這麼多年,她早就風俗了算計,風俗勾心鬥角,更風俗了無所不消其極。
一想起來偷窺她的徐大少爺,錦瑟內心又有了氣,隨即脫了身上的衣裙,負氣躺到了榻上。
“等錦瑟?”崇遠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畢竟深宮猛如虎,這裡頭住著的,可都是能吃人的妖魔啊。但是他忘了,他的mm和女兒,也還是妖魔來著。
錦瑟的那一點頭,崇遠侯天然是曉得的,她是在讓他不必擔憂,可他又如何會不擔憂呢。
對於這個奪目難纏的男人,她內心一向都擰巴著。
“主子恰是俸了皇後孃孃的口諭,在此等待江蜜斯的。”林公公看著同他打含混的崇遠侯,當即笑著又與他施禮。
好不輕易叫寧嬤嬤住了嘴,兩人纔出了侯府坐上馬車,跟著崇遠侯一起進了皇宮。
“女人您瞧,這徐公子,倒還真是個故意的呢。”
“主子給侯爺、給江蜜斯問安了。”皇後身邊大寺人躬著身子,隔著馬車對二人行了禮。
“您又想多了不是。”錦瑟笑了笑,藉著寧嬤嬤的力站直了身子。“去,為甚麼不去呢。明日,還就隨您一起去。”
這那裡是尚可呢。
剛纔不還好好的嗎,這一會兒又如何了?
錦瑟有些心虛,隻好將寧嬤嬤趕了出去。
崇遠侯低聲一笑,還是謝了皇後的恩情。
“收起來,都收起來。”錦瑟給寧嬤嬤指了指那幾樣物件,也包含了那對耳墜子。“全數都給我丟回徐家去。”
才換好衣服,錦瑟就被推搡到了銅鏡前。看著銅鏡內裡明顯柔弱嬌小的本身,卻被這身廣袖流仙裙硬生生的襯出了一身的仙氣兒,像極了那天上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
錦瑟看了一眼,也感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