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在玉青璃墮入甜睡的那一刻,中間的鳳凰蛋收回淡淡的光芒,模糊看去,彷彿一個小孩兒在蛋裡正張牙舞爪。
能不能氣死玉竹堂?
他平時公事再如何繁忙,每天也要在院子裡立足撫玩的鳳凰鬆!!
導致碎玉閣常日的活兒都要她親身去做。
“嘶!”
“鳳、鳳凰鬆?”
玉青璃捧著鳳凰蛋,她看來看去這顆蛋除了色彩比較特彆以外,也冇甚麼奇怪的,恰好小男寵嚴峻得不可?
成果明天早上,他如同平常一樣信步走進院子,冇成想麵對的是一個新奇大土坑,當場石化了好幾刻鐘,回過神來後雷霆大怒地詰責他的寶貝樹木呢?是哪個不要命的挖走了他的鳳凰鬆?
“不是。”
天還是灰茫茫的,她夙起的風俗也冇有變。
“我本日要打死這個逆女!玉青璃,你跪下!”
衣櫃裡全都是補過或者陳腐的衣服,色彩不是灰的便是素的,一件像樣的也冇有!
“蜜斯,你冇事吧?”
走在前頭的人鮮明是玉竹堂!
歸正樁樁件件的臟水全往她身上潑來,而玉竹堂也是個智障,那些人說甚麼就是甚麼,久而久之,對她這個嫡女也更加的討厭和冷酷。
在全部司馬府裡,玉竹堂最寶貝的不是他堆滿金銀財寶的庫房,也不是他好不輕易得來的兒子,而是這棵栽種了二十多年的鳳凰鬆!
……
直立在院子中間的樹乾比一扇門還要高上半截,並且看得出樹乾被生生劈開三塊,兩塊高高直立,一塊橫放在中間。
康姨娘撫著玉竹堂的背,嘴裡假惺惺地說道:“青璃也不是用心拔掉鳳凰鬆要和你作對的。”
玉竹堂接過鞭子,怒喝:
“你本日膽量大得敢把鳳凰鬆拔掉,明日便會做出讓司馬府蒙羞的醜事!”
“是、是……”
玉青璃翻開衣櫃,眉頭皺起。
玉青璃在半空中矯捷躍下來,及時拉住容嬤嬤的手臂,將她往前悄悄一頓。
容嬤嬤倒抽一口寒氣,嚇得一下子抓緊玉青璃的手臂,急聲私語:“蜜斯,你把老爺的鳳凰鬆給、給拔了?”
玉竹堂定睛一看,下一秒神采發黑,受了很大打擊的模樣,顫顫巍巍地走上前,雙手顫抖著撫摩直立在院子中間被劈成了幾塊的樹乾。
“蜜斯醒了嗎?”
……
聽完容嬤嬤誇大地說完這棵樹有多寶貝,玉青璃臉上連一絲驚駭的神采也冇有,反而有些好整以暇的挑起眉頭,“值多少錢?”
玉竹堂年逾五旬,保養得宜,舒展的眉頭能看得出平時在家中說一不二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