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貞娘……”這時老虎灶門口,一個少女手裡抱著一捆稻草在那邊高低跳著叫她。
“好,快說,做甚麼事情?”喜哥兒來勁了。
貞娘另有一個設法,她能夠賣這個保溫桶啊,這東西除了點稻草,幾近不消甚麼本錢,但家庭日用倒是便利了很多。
“我稻草拿來了,你教我編阿誰保溫桶吧。”孫月娟道。
“看你們有冇有人偷吃。”喜哥兒撅著嘴道。
“臭小子,甚麼弊端。”貞娘笑罵。隨後卻眨巴了眼睛:“你如果聽話,幫二姐做事,二姐給你買蔥油餅。”
貞娘看了看在院子裡洗漱的洗漱,乾活的乾活,溜彎子的一家人,便道:“有爺爺奶奶,孃親,年老邁嫂做證。”
貞娘翹著嘴角,她這孃親就是嘴硬,冇看她那眼眶紅紅的嗎?
常例的在廚房門口的大缸邊上洗漱,隨後提了大銅壺,想著,又到隔壁爺爺奶奶那邊,籌辦提了他們的銅壺一起去打熱水。
“當真。”喜哥兒眼睛一亮。
“你……”李老爺子急了,這老婆子就愛跟他抬扛。
這類景象,貞娘倒不好去打攪了,退了返來,提著銅壺出門,想著老倆口嘴裡的棺材板,那眼眶有些潮濕,心中是打動的酸楚,總之這一回為了田家這退親,這情分她欠大了去了。
當然,在貞孃的內心,她最想弄的是製墨,畢竟她在當代時她就是李氏子孫,一手製墨技術也還不錯,隻是現在李老爺子在這一行很有些奧妙,再加上這個期間,一個女子要進入製墨行,難度不小,她得好好揣摩揣摩。
等李景福分開,這邊的屋門纔開了下來,李奶奶吳氏扶著李老爺子站在門口,吳氏嘴裡更是嘮叨道:“你這死老頭子,景福也這一把年紀,你何必把他趕出去,在本地兒找點事乾乾就不成?”
第二天淩晨,貞娘早早醒來,聽著城門洞水柏熟諳的梆梆聲,曉得老虎灶的水快開了,便起家穿了衣服,又要去打熱水。
貞娘到了老虎灶裡,一如既往的幫著水伯乾點活,內心卻在揣摩著,因著田家之事,家裡正在產生一點一滴的竄改,民氣也在凝集。隻是現在家裡老的長幼的小,病的病,生存艱钜啊,貞娘揣摩著弄個甚麼來補助家計。
“嗯,去我家吧。”貞娘點頭,然後回了老虎灶,提著滿滿一銅壺的熱水,帶著孫月娟一起回家。
“行了行了,春寒露重,我們還是回屋吧,保重點身材,我們那兩幅棺材板當了錢替貞娘退聘禮了,現在你要有個好歹啊,使不得就是那席子一卷,丟到城外喂野狗嘍。”吳氏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