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半晌,他纔回過神來, 忙不迭跪在了地上,叩首如搗蒜道:“情願, 草民情願!多感謝統領拯救之恩,草民願給統領大人做工!”
牛石頭為人是誠懇忠誠,可腦筋卻靈光得很。
冇等掌櫃的把話說完,那牛石頭率先慌了。
甚麼樣的主子就有甚麼樣的主子!
那前掌櫃也是個實誠人,見謝安問了, 他也不藏著掩著,扯了扯嘴角道:“謝統領是大義之人,草民也不怕您笑話, 這大半年來,前前後後統共欠了地下錢莊五千餘兩, 實在是還不上了!”
一起上, 秋月都苦衷重重, 眉頭更是擰成了川字。
聞言,掌櫃的苦笑一聲, 搖了點頭道:“昔日我為盤店確切掏儘了家財,可這半年來, 青龍堂日日拆台, 月月砸店, 我們一向是隻出不進……”
謝安拱了拱手, 笑道:“說來, 本日若非伯父大義滅親,肅除青龍堂這一毒瘤, 侄兒的酒樓在東市也無安身之地了……”
說著,還不忘將銀票往謝安懷裡塞。
“畢竟,當初若不是您自掏腰包, 給我娘治病, 我們母子早就陰陽兩隔了!這份恩典, 石頭銘記於心!”
怪不得這俊公子不怕青龍堂堂主了,原是他不但跟趙丞相的乾係匪淺, 本身也是個官家人啊……
“謝侄兒現在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又升了官職,成了大內侍衛總統領……於情於理, 你這酒樓即將開業, 我這個當伯父的定是要來恭維的!”
謝安摸了摸下巴。
可他也清楚, 這五千兩不是個小數量, 外加地下錢莊的索債體例極其可怖,如果不能及時還債, 恐會扳連親人……
心細如謝安,又豈會發覺不到秋月的非常?
這一席話, 倒是引發謝安的重視。
謝安擺了擺手, 笑道:“這在外頭就無 需喊我謝統領了,你們都喚我公子便可……”
一旁的跑堂見狀,忍不住跳出來道:“掌櫃的, 這銀子不能退啊!”
好小子,在這等著他呢!
“掌櫃的, 不成啊! ”
“草民身上另有幾十兩銀錢,想著晚些時候分離給這些工人, 便尋個好處所自我告終……”
掌櫃的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謝安。
念及此, 謝安眼眸微動, 諱莫如深地看了麵前掌櫃,“掌櫃的, 你既欠了內債,還想將八百兩銀子返還於我……”
殊不知!
不過話說返來, 本身同這三人打仗不深, 確切不好隨便重用……
“掌櫃的,您該不會是從地下錢莊借來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