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想說千年後，畢竟未敢冒昧。

“呃……歸正就是很遠。”

洛清霜走向了四周的水榭涼亭，正巧石桌上放著一把琴，她道：“哀家好久冇有聽到你的曲子了，來一曲讓哀家舒心的，彈得好，有犒賞。”

趙安起家到她身邊，她俄然從袖子裡摸出一方錦帕遞過來，“看來你有故事，擦擦吧。”

她似在表示甚麼。

趙安動容，莫不是她曉得了他跟雲竹的乾係？

趙安閉著眼睛，眼淚冇節製住流了下來。

“你清澈又奧秘，像在貝加爾湖畔。”

畢竟還是按住了扣問她和皇室恩仇的動機，說道：“太後還要聽嗎？”

一首曲子過半，趙安還在流眼淚。

一曲終焉，洛清霜悠然回神，輕聲道：“彈得好，下次不準再彈了。”

趙安胡亂抹了把臉，擦了眼淚，見洛清霜奇特的看著本身，便訕訕道：“讓太後見笑了，主子一時情難自禁。”

“太後倒是給主子出了一道困難，主子若冇記錯，您說得故事，是阿誰家破人亡的小女孩吧？”

“謝太後誇獎。”

趙放心頭一動，正等著她親口說出這番話，便接過話茬道：“主子籌算大張旗鼓地鼓吹，您明日要去城北的太恩寺上香，如此一來，世家和武勳必將會對您脫手，主子再讓乾宇出麵聘請雲頂宮主明日出遊，適逢其會，是不是能夠看一場龍爭虎鬥？”

“現在在朝的武勳都是楚王一派的，那麼武勳彈劾您……”

她做得那一些，又是對是錯？

“哼，將哀家置身險地，真是個忠心耿耿的主子啊，你如何就肯定雲頂會脫手幫忙哀家，萬一他們作壁上觀，哀家的性命誰來保全？”

兩人在河邊撲滅篝火，燒烤甘旨的魚肉。

“隨便吧。”

洛清霜幾近不假思考。

“那你且說說，你是那裡人，又有甚麼故事？”

洛清霜淺笑道：“你是個有才的，難怪被天子正視，這首曲子不錯，哀家喜好。”

當然，這內裡另有一層內核趙安冇點破，便是籌算操縱此次機遇交個投名狀，讓洛清霜看看他的忠心。

趙安直勾勾地看著她，張了張嘴，鬼使神差地說道：“實在，主子來自很遠很遠的處所。”

而不遠處，洛清霜悄悄地望著東方的天空一動不動，烏黑的臉龐似透著一抹悠遠和苦澀。

她俄然問道：“雲頂宮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為了大夏，值得麼？

“大膽主子，親王也是你能非議的？”洛清霜微微皺眉，趙安倒是不怕，畢竟她都表態了，明麵上還在裝腔作勢，真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