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晏修在上元夜遇刺了?祝思嘉腦筋裡隻要這一個動機。
身為一個不受重用的王爺,晏行能為她做到的,已經很好了。
君王翻臉如翻書,毫不是一樁笑談。
騎馬站在他身側的有晏為,另有雙膝跪地冷靜淋雪的白珩。
雪越下越大,祝思嘉渾身脫力,搖搖欲墜,朱雅一樣是劫後餘生,不忘扶著她,在她耳邊悄聲問道:“這……莫非是有人發明瞭我們的行跡?”
上元雪大,半夜半夜時分還未停,西市的血跡在未被沖刷前就被大雪埋葬,彷彿統統悲劇都從未產生。
她心神恍忽,茫然不知所措看著晏修,底子不明白在她分開的這段時候,西都城究竟產生了何種變故。
“皇嫂身邊的朱女人實乃令本王大開眼界,不知世上是否真有因果循環一說,不然西市那三十多條冤魂,恐怕日日夜夜都要入你的夢了。”
晏行親手把她的承擔遞給她:“王女人無需客氣,到了楚地就改名改姓,好好活下去吧,千萬彆做傻事。”
……
晏修麵上的笑容逐步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