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她徹夜能過得高興,他身為帝王,能給她平常男人給不了的統統,卻也給不了平常男人能給老婆的東西,比方自在。
他插手厭雪樓前無父無母知名無姓是真,碎玉二字還是湘王替他起的,大家都誇獎過他這張臉,卻無一不嘲笑或可惜他那道疤,以是碎這一字又意指他是塊有瑕的美玉。
這是甚麼新奇的東西,如果這齣戲都雅,他不介懷把王家班請進宮唱給祝思嘉解乏。
碎玉捧起飯碗,茫然坐下:“多、多謝二當家。”
等他傳完菜上樓,推開門,祝思嘉已摘上麵紗動起了筷子。
“你送完這盤菜,上樓去找我和二當家的吧。”
碎玉惶恐道:“小人形貌醜惡,似惡鬼修羅,恐汙了大當家的眼。”
冬衣雖厚重,可她楚腰纖細,娉婷嫋娜。
“碎玉二字始終不太吉利,若你情願,我便作主替你改名,將碎玉的石換一個字,換成酉,就成了醉玉頹山的醉玉,如答應好?”
不過就是他乃北境流民,親人皆在朝廷援助到達北境前不幸離世,他單獨一人流落到西京,又差點因為偷了百味齋隔壁包子鋪的一個饅頭,被人打死。
……
他家裡的環境,天然是當時胡編亂造賣慘給朱雅的那些。
貌若婦人好女,神似秋水洛神,這和他所說的形貌醜惡完整不沾邊,要說獨一的瑕疵,就是他臉上那條又細又長的疤,但色彩很淡。
碎玉連連推委。
好戲收場,一名年青貌美的女人身著華服登上高台。
另一邊,晏修非常對勁地漫行在西市大街上,大秦受了災,西京本年卻冇多少流民湧入,皆是因為祝思嘉和朱雅的功績。
而本日,祝婕妤,陛下最愛的女人,竟然情願為他賜名為醉玉。
朱雅伸手就想替他扒拉:“大當家的是那種人嗎?”
祝思嘉和朱雅都看呆了去。
徹夜,他願她自在。
祝思嘉給他遞了個厚厚的紅包,內裡是一疊分量很多的銀票:
祝思嘉曾經也是落空過嫡親的人,天然明白,這類事情哪怕破鈔平生也冇法走出,她便對碎玉格外多了些耐煩,連腔調都是從未表示出的輕緩:
另一人點頭:“那位但是王班主的親閨女,昨日我就傳聞她受了風寒臥病在床,想必徹夜才換了這名女人上去唱。”
碎玉鬼使神差就接過她的紅包,小聲伸謝:“多謝大當家。”
碎玉:“小人姓裴。”
是朱雅美意救下了他,還帶他進了百味齋,不但給他一口飯吃,還給他添了新衣安排了住處,他便留在了百味齋做事以作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