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為伸了個懶腰,與那群紈絝後輩一起,大搖大擺跟著人潮走出飛仙樓奔向迎春院。
晏行道:“那裡的話?王家班班眾一身的真才實學,若因世人無緣賞識,藏匿在這泱泱塵凡中那才叫可惜。”
方纔他們一行人落座的隔壁雅間,走出一名白衣勝雪的男人,身邊跟了個一樣氣度不凡的小廝,主仆二人都以麵具覆麵,恰是晏行。
“老闆娘,拿四個麵具,要這幾個。”晏修帶祝思嘉走到一小攤前,順手指了四個麵具,給攤主遞去一枚金燦燦的元寶。
而敢寫出《圍魏救趙》的朱雅,更是難辭其咎。
可冇走出幾步,晏修就發明,徹夜燈會上的年青女子,皆戴著和祝思嘉一模一樣的麵具。
幸虧,幸虧冇從他口入耳到“湘王”二字,不然又不知該麵對多少費事。
晏行輕閉上眼,一副事不體貼的神采:“臨死前,本王起碼讓他們過了一段安生日子,不是麼?本王在他們身上投了上千兩,也該是他們回報本王的時候了。”
祝思嘉:“為何?”
晏行帶著十一從飛仙樓後院的小門分開,登上回府的馬車。
十一感覺王爺一夜之間變得非常陌生,這還是疇前阿誰一心為民的王爺嗎?
晏修:“我們微服出宮,陣仗天然越小越好,除你我二人外,你還能夠將朱雅帶上做照顧,朕會帶上白珩。”
班主更是涕零如雨:“多謝朱紫脫手互助,大恩大德,我們王家班冇齒難忘!”
晏修接過麵具,發了兩個到白珩和朱雅手裡,本身和祝思嘉彆離拿了一個,他親手替祝思嘉戴上麵具,確保麵具將她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放心持續領著她走。
普天之下,竟有人膽小妄為到當眾明喻當今秦室之人,圍觀的百姓或許不知此中萬縷千絲,可晏為還能不知?
唱完本日這齣戲,飛仙樓敏捷空了下來,隻餘店內一眾小廝拿著掃帚打掃各處生果皮的唰唰聲。
馨兒拍了拍胸脯包管道:“奴婢的耳朵但是宮中數一數二的靈,婕妤能夠等等,冇準晚些時候,陛下就會親身將這一動靜奉告您。”
少開一次宮宴,便能減少一次開支,更能少一次見到晏行等人的機會,祝思嘉輕鬆了很多。
剛一走上街,二人所經之處,路人無不自發為他們讓出條路來,起先祝思嘉還覺得是有人認出了他們,厥後才明白,或許是晏修過於惹眼,哪怕一身素錦都冇法袒護他的萬盛之尊。
晏行把掌櫃的和梨園班主叫來,彆離給了大袋賞銀:“本日的戲唱得很好,持續唱下去,鄙人還會來恭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