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淮在攀爬岩石潛入寨時不慎傷到了左手掌,傷可見骨,血流不止,幸虧獲得了軍醫的及時診治,不日就能病癒。
祝思嘉丟下他的手,轉過身負氣道:“陛下若不治,就彆碰臣妾了。”
晏修用心拿臉去蹭她:“彆哭,方纔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親手給朕刮鬍子麼?若你哭得頭暈目炫給朕修須,傷到了朕的臉——”
冰冷鋒利的小刀從他臉頰上貼過,她力道不大,颳起來反而讓他非常舒暢,起碼比他本身脫手強。
“朕乃堂堂男人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值得你大驚小怪。”
聽他說完這一起艱苦,祝思嘉從他進殿那一刻,一向哭到夜色深晦。
瞥見晏修無缺無損地站到她麵前時,祝思嘉熱淚盈眶,她墊腳,抬手撫上他肥胖的臉龐:“你刻苦了。”
祝思嘉再三詰問下,晏修詳細向她報告了此次剿匪的經曆。
“臣妾殿內有醫治凍傷的藥,另有很多香膏、香露,臣妾都給您用上,不出三天,您的臉就會規複如初。”
“玄之!”祝思嘉放動手裡帳本,起家時差點絆到本身的廣大裙襬,“你返來啦!”
晏修在太極宮沐浴換衣才進的長樂宮。
直到飛龍寨劫了進京官兵,轟動晏修,迎來冇頂之災。
天高天子遠,被打劫的富商也因急於保命,本地官員亦不作為,以是不敢持續究查任務。
摸到他的手時,祝思嘉更是心漏了一拍。
垂垂的,他們膽量愈發大了起來,打跑了蜀道上彆的流寇強盜,占山為王,吸引了很多三教九流之輩插手飛龍寨。
而祝元存生了滿手的凍瘡,槍都差點拿不住,幸虧有驚無險,冇被惡匪近身。
熱水盆端上來,晏修坐在她的打扮台前,彆扭地不去看桌上方鏡:“此事不準向外泄漏半個字。”
祝思嘉乖乖聽話,收起眼淚,哽嚥著:“我不哭了,我這就給你刮。”
不給他主動開口的機遇,祝思嘉拉著他的手就朝寢殿走:
“玄之……你、你的手。”
堂堂大秦天子,竟然讓他的女人給他脫手刮鬍子,這像甚麼話?
她停下腳步,兩隻手才抓獲得住他一隻,她看著晏修凍裂地好像乾枯河床的手,乃至能看到他滿手結下的細結時,刹時泣不成聲:
飛龍寨喪儘天良,不吝與官員富商相勾搭,搶占民女草芥性命不說,乃至專門接殺人的謀生,專殺那些花重金拜托他們的富商在闤闠上的敵手。
燕王府的大半營收皆是出自北地。
畢竟美人在側,她低頭一心替他擦藥,他剛好能瞥見她下垂著長如翼的睫毛,清秀的鼻梁比常日還要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