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的手一起自上而下滑動:“很好,你算得上沉著,也很有膽量。陪朕演一齣戲,朕允你美人之位,從今今後不必再仰仗人鼻息而活,你可情願?”
祝思嘉苦笑下落淚道:“陛下不籌算殺臣女了嗎?”
祝思嘉悄悄點頭。
晏修瞳孔一震,頓覺五雷轟頂,他不顧尚且光/裸的上半身,敏捷從榻邊起家跳開,避祝思嘉如蛇蠍般,神采烏青道:“你再說一次,你是誰。”
他總算放下了殺心,事情另有迴旋的餘地。
晏修帶上些許賞識:“不錯,你很聰明。”
逸王未婚妻,燕王府二蜜斯祝思嘉,他從未見過,卻聽及彆人議論過她傾世仙顏的祝思嘉。
晏修幾次揣摩這三個字,乃至氣出嘲笑,他終究明白,本身這是遭太後襬了一道。
太後真是好策劃,竟然不吝拿逸王的未婚妻給他佈下這麼大的局,秋獵盛典如許首要的關頭,她如何敢拿一國之君這般打趣!
祝思嘉:“是因為獵兔賽嗎。”
他日理萬機,哪有工夫去記誰的未婚妻姓甚名誰,長甚麼樣?
祝思嘉這反應過來,本身想藉機攀附他這個彆例,實在是過分草率。
很好,意義是他很下作,畢竟普天之下敢睡弟婦的帝王,的確前無前人後無來者。
“此事……此事朕定會想體例賠償於你,另有逸王。”
可眼下,她隻能怯生生得答:“臣女不敢。”
祝思嘉拿好衣服,抽抽搭搭地鑽進被窩裡換,還不忘伸謝:“感謝陛下。”
聽到“燕王府”三個字,晏修臉上淺淺的笑意刹時化為虛無。
“臣女不敢有半句虛言。”
“二來,不過是收個女人入宮,朕還怕鎮不住那些流言流言?”
不過從她話間他敏捷反應過來,本來她也被下套了,幸虧她充足沉著,冇有莽撞出逃。
她話說到一半,晏修就躥回床榻上,一手掐住她脆弱的細頸沉下聲:“說,誰派你來的!”
他的表妹和弟弟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他和祝思嘉就是那兩隻蠢得不幸的鳥。
祝思嘉不竭在他手底下掙紮著,小臉又漲又痛,她儘力汲取氛圍,解釋道:
祝思嘉藏在錦被裡,隻暴露一雙眼睛,戰戰兢兢,看向他寬廣的脊背,從他時不時睨向本身的餘光裡,窺見了毫不粉飾的殺意。
“早在秋獵之前,臣女在府中的貼身婢女紅菱,就被長姐以對她大不敬的來由截留在府中,乃至於……”祝思嘉哭得萬般委曲,“乃至於臣女在此次秋獵,身邊竟無一人照顧。”
不過與他一夜的露水情緣,一個小女人就敢這般嬌縱,看來燕王府不止養壞了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