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能如此豁達空中對存亡。
更何況晏修現在的身子……光是有個晏昀,要麵對幼年喪父的能夠,就已經夠痛苦了;再來個更小一些的孩子,晏修乃至隻能伴隨三年五載,就要放手人寰,那孩子豈不更不幸?
祝思嘉聽得更難受了,小聲抽泣了起來:“玄之,你的毒必然能解的,我不信賴天道會待我如此殘暴,我信賴必然會有神蹟。”
這五年,晏修的身材每況愈下,毒藥的影響更加嚴峻,他現在連上朝的體力都冇有,成日成日地昏倒。
第二日、第三日,祝思盈去陪她一齊跪著,第五日虞氏也去了……直到第七日,施曄還是躲著她們。
柳太醫汗顏:“這個……是冇甚麼影響的。”
想到些分歧適在路途中想的事,祝思嘉彆開了臉,晏修卻用心把她的臉掰正:“算了算時候,應當是那回有的,本來孩子隻喜好和順的父母啊。”
第一日,祝思嘉跪了一整天,施曄都冇有過來。
最驚險的當屬河西那段經曆,晏修聽完,凝著眉,麵色凝重地揪了揪她的臉:“你阿誰決定太草率了,如果碎玉冇去援救,你的日子,隻會比待在晏行身邊還要難過。”
“夢裡有個白髮老神仙奉告她,統統都是有因有果的,你救了我一名,救了子介一雙腿,以是此生我們便拿第一個孩子來還;你給了母親最好的東西,上天就要收走她一雙眼睛;至於元存,他身上還冇有甚麼要還的跡象。母親一向唸叨著這些,說是她的眼睛就不必治了。”
施曄低頭:“他曾是我的師兄,我們在藥王穀裡一起研習醫術,隻是厥後虞家出了事,他趕回西京,冇了性命。我……我曾對不住他過,自那以後,我便對天發誓,這雙手隻救虞氏先人,不救任何外人,若違此誓,生生世世,都不會與他再見。”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晏修的指尖纏繞著祝思嘉的長髮,不斷把玩,“這案子本來是你和碎玉犯下的,不但震驚全部河西,乃至傳到了西京,傅逐派人去河西走了一遭也調查無果,太守便草草以懸案告終。”
餘太傅揉了揉眼睛,不信邪,走近了一些察看起來,那鼻子、那眉眼、那胖嘟嘟的體格——晏修約摸就是這個年齡,開端在他手底下讀書的,他還能不記得晏修小時候長甚麼樣?
第八日,祝思嘉還要去,晏修卻攔住她:“施曄一個小小女醫,竟讓朕的皇後受如此大辱,你不必去求了,朕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