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冷靜讓萍兒把桌子上的魚撤下。
晏行不知廉恥,繞到她身前:“我曉得,你在長門殿受的傷也好,被接回長樂宮後癡癡傻傻的那些行動也罷,都是你複仇的手腕。本來實施這個打算前,我還在擔憂任何外力都冇法拆散你和他,可直到我傳聞你瘋了,我就曉得,你必然會分開。”
祝思嘉:“賭?”
祝思嘉趁機耍起了小聰明:“既然要消食,為何不帶我外出?晏行,你曉得的,我最討厭被關著。”
“夠了!”祝思嘉又甩出第二個耳光,直接打落他臉上的眼罩,暴露一塊凸起的醜惡疤痕,“你彆再說這些了,我累了,要歸去歇息。”
“既然大費周折地逃了出來,你就當作疇前的本身死了。”晏行帶著哀告,“你也當疇前阿誰晏淵之死了,好不好?”
祝思嘉四肢發涼:“你說的棋子,不會是祝思儀吧?”
實則,他在祝思嘉葬入終南山那夜,隻白了兩鬢。
晏行太狠心了,晏桓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他竟然直接做餌,親手送到她麵前待她操縱。
晏修白頭是不假,未讓皇後棺木葬進皇陵也是真,可不愛她,倒是人間最不堪一擊的謊話。
他摸了摸臉上紅腫刺痛的那片,笑得更加暢快。
“嗯。”晏修揉了揉眼睛,“朱大人放心,凡是她的遺言,朕都會照做的。”
晏行被她裝凶的模樣逗笑,晃了晃腦袋:“瞧你,跟要炸毛普通。你放心,我的屋子在前院,不會和你同住。”
太極宮。
“看來,皇兄也冇有多愛你啊,口口聲聲說著那些山盟海誓,到頭來,卻連皇陵都不準你葬出來。”
上輩子的晏修,為祝思嘉冷靜做過些甚麼,他都記得一清二楚,遑論這輩子?
祝思嘉刹時冇了胃口,可又要顧及孩子,隻能哽著嗓子,強忍住不要墮淚,更不能讓晏行看出一絲的端倪,吞下一口又一口的飯。
晏行淺笑點頭,以示賞識:“當真聰明,一點就通。不錯,祝思儀便是我的一枚棋子,也是我送到你手裡的禮品。”
又或者說,這場昌大的棋局,早就從晏修生辰夜開端安插好了的。
她的指甲幾近將近把掌心都掐爛。
一旁的萍兒聽了這些話,差點羞死了,麵龐紅彤彤的。
晏行這話聽起來,口口聲聲是在為她著想,實則奉告她,彆白搭阿誰心機惟著要逃脫了,外邊到處都是危急。
他偏不讓祝思嘉曉得,晏修宿世那份冇法現於人外的湧動愛意。
隻是如果再讓她來一次,她還會這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