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非常篤定。
但她曉得,自從她病倒起,身邊之人無時無刻,不在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午膳時,祝思嘉覺得晏修該當不會過來。
……
施曄放涼了藥,上前施禮:“民女見過娘娘。”
祝思嘉並未思疑,她現在連抬手的力量也冇有,讓祝思盈捧著書給她唸了會兒,見祝思盈哈欠連天、眼中充滿血絲,就打發她先歸去歇息了。
等吃完飯,晏修又給她揉手揉腿,服侍得無微不至,她坐在床上看著都累。
可眼下她躺在床上,轉動眸子環顧四周,並未見到晏修的身影,不知他去了那邊。
秦人入齊管理後,齊地確切有很多事情要經晏修過目才行。
他搬過一張小桌道擺到床頭,指著道:“把炊事放在上麵,你們都退下。”
偶爾她還能聽到外界的說話聲,她用儘儘力也睜不開眼迴應他們。
這可比她宿世死掉的那回還要疼,她本覺得本身會必死無疑的。
這一覺她睡得太冗長,卻未有過任何夢魘,彷彿在黑暗中深陷了足足千百年般。
祝思嘉卻對此事非常心平氣和:“半年已經算得上是我之幸了,有多少人顛末一場大病,一輩子都冇法下地行走,半年於我而言,又算得了甚麼?”
祝思嘉又道:“明天是甚麼日子了?”
反倒是他的唇色,算得上鮮紅,還好冇傷及他的氣血。
服侍完祝思嘉喝完藥,施曄就先行退下,留她們姐妹二人交心。
特彆是晏修。
殿門一關,晏修才握住祝思嘉的手,悄悄地替她按揉:“蟬蟬,好蟬蟬,你終究挺過來了,我今後再不會讓你受任何必。”
宿世她一樣壞了雙腿,在逸王府那種環境下,她都固執地挺了過來,這一世有好吃好喝的服侍著她,有這麼多親朋老友顧問她,何愁她不會早日病癒?
“娘娘這一次受傷躺了太久,加上毒藥的影響,讓您的四肢臨時落空了生機,冇法活動筋骨是普通征象。”
她揉著祝思盈的腦袋道:“好mm,這段光陰辛苦了吧?”
晏修把小桌子拉進了些:“放心,不會到瘦骨嶙峋那種程度,先不說這些了,好好用飯,這段光陰你都冇吃過好東西。”
祝思盈故作輕鬆向她扯謊:“陛下說他怕您醒來後會影響你養病,主動搬出去了,您放心,等他措置完手上政事,會來看您的。”
“待到民女完整為您逼出體內餘毒,您再漸漸活動適應,半年內,就能規複如初。”
“玄之,自從你我相遇,你何曾讓我受過半分委曲、半分痛苦。此次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們,惹你們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