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第一個反應過來,其他人緊隨厥後,目光紛繁投向晏修。
他上前拿掉蓋在祝元存額頭上的熱巾:“醒醒,娘娘得救了。”
“當真?任淮,你莫要騙我!”
任淮:“天然是真的!”
他自命為龍,又去泰山封禪昭告天下,向前五百年今後又五百年,何人敢與他之功勞相媲美?他確切配得上真龍一說。
確切是他們技不如人。
朱雅張大了嘴:“龍血?哪個龍,是我想的阿誰?”
“陛下!您此前在一線天受了很多傷,又向來勤政少眠,這段光陰更是不眠不休不分日夜照顧娘娘,您的身材冒不起這個險啊!保重龍體!”
“另有一味藥引,民女不知當不當講。”
任淮去雲霞殿找到祝元存時,孫天禪奉告他,祝元存高熱不退,這會兒人正躺著呢。
施曄被這碗誠意滿滿的血震驚到了,她木訥地接過,喃喃道:“不必取這麼多的……”
祝思盈還能不懂他們男人之間這些默契?
殿中世人皆是一喜,趕緊問施曄是如何解毒的。
晏修如何不曉得本身比來人不人鬼不鬼的?但隻要能救祝思嘉,搭上他半條性命算得了甚麼。
晏修方纔取血時萬般凶惡,幾乎就紮進心房血濺當場。
昨夜不就是和他的小戀人生離死彆了,給他的打擊這麼大?
不一會兒,遠超十錢的心頭血被任淮端出來,幾近是將小半碗的血。
但即便有驚無險地取了血,但他失血過量,現在已經在祝思嘉一旁的小榻上躺下安息,柳太醫則倉猝出殿去給晏修熬藥。
任淮疇前不感覺祝元存和祝思嘉長得像,祝思嘉長得這麼都雅,祝元存頂多隻要她七分的都雅,實在可惜。
施曄安閒道:“當今大部分人都見過。”
取心頭血要脫掉外套,正殿裡女眷浩繁,他不便在此處取血。
三天,祝思嘉就能復甦。
但柳太醫之以是這般孔殷,最首要的啟事不但是晏修的身材,而是為帝者,常日裡不得隨便傷及體膚,不然是大不敬、大不祥的意味。
“取匕首和碗來。”晏修幾近毫不躊躇,回身就要朝寢殿走,“敢問贈大夫,撤除朕心頭一錢血,還需何物?儘數備齊。”
“太好了,看來神明當真聆聽了我的慾望。”
等他鑽進雲霞殿,祝元存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神態不清,口中不斷唸叨著“姐姐對不起”五個字。
果不其然,祝元存立即展開眼,冒著喉間似刀刮般的疼痛大聲問道:
……
任淮見狀也想去勸,但又不敢勸,畢竟要救的人是祝思嘉,他視為再造仇人的祝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