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路還很長,晏行能臥薪嚐膽,她又為何不能?
對晏修的愛,對晏行的恨,都能差遣她向死而生。
祝思盈攔著她:“姐姐——”
祝思嘉才反應過來:“你、你和他?”
祝昭儀動手太狠了,觸目驚心的傷,讓他不忍直視。反倒是那夜王爺歸府時,非常安靜。
雖說閉上眼睛他也能寫出一手好字,但眼下他還要適應一隻眼睛所瞥見的視野,白紙上的字就越看越不紮眼。
祝思盈被對門主子的談笑聲吸引,低下頭,絞動手帕:
“現在的日子再苦,能有疇前在燕王府裡活著苦嗎?”虞氏替她擦淚,“多少婦人三十歲了還能生養子嗣的呢,結婚好幾年纔有子嗣的也很多,不必糾結。”
可逃也不是這個逃法啊,兜兜轉轉,還是困在西京。
祝思盈:“不肯意!”
祝思嘉:“如何?相看擺佈不過是喝盞茶,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虞氏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孩子!好賴話都說不通,我當時高興啊,如何不高興?能逃離教坊司這類魔窟已是人生之大幸,就算是在西京街頭乞食我都高興。一個燕王罷了,噁心了我我就要去死不成?”
祝思嘉又和虞氏聊及東巡之事,幾次叮嚀她很多,還留在侯府和虞氏祝思盈用了晚餐。
祝思盈:“比那還要久,久到你冇法設想。”
祝思嘉抽泣道:“那、那您當年懷我和弟弟mm之前,一定見得您生性愛笑啊?”
天氣徹黑時,解纜回宮。
虞氏卻慌了:“但是燕王府那位主母,又找你費事了?”
“時候不早了,娘娘您呀就先回宮吧,免得陛下又吃我的味。我們這輩子,另有很多時候、很多話能說,不是麼?”
祝思嘉冒充活力,擼起袖子道:“好啊,我倒要去他家門口問個清楚,他究竟是何時騙走了我mm的。”
任淮,確切是個上佳的人選,乃至是祝思嘉心中最優的人選。
跟著年事見長,祝思盈長開很多,疇前是個小美人,現在在西京也是一騎絕塵的拔尖兒美人。
不過那些公子哥都被她和晏修一一回絕。
……
“我看你整日這般思慮太重,未免會鬱結於心,影響子嗣。小孩子出世到這個天下上之前,誰情願挑個愛哭哭啼啼、淒淒苦苦的當阿孃?必定都是去挑那些眉開眼笑的,以是蟬蟬要記著,每日多笑,要發自內心地笑,明白嗎?”
晏行“嗯”了一聲,把藥一飲而儘,然後問道:“信和藥都送出去了?”
虞氏發問:“誰噁心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