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很快將毓秀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手如何了?朕叫太醫。”
碎玉一進寢殿,還未跪好就倉猝稟報:“啟稟陛下,娘娘在毓秀宮發明陳太妃行巫蠱之術。”
晏修一邊搓著她的手,一邊去低睫去看,隻需輕飄飄一眼,他就認出了其上筆跡。
……
陛下為太學一事操心費心數月,纔在泱泱學子中親身選出這撥拔尖的,他等閒若殺之,結果不堪假想。
晏修心臟一緊,邁大步子上前與她同坐,竟是連桌上那兩個娃娃都顧不上,而是先拉著她的手不竭吹起:
白珩帶兵包抄逸王府時,正值晏行在府中設席,宴請一百餘名太學學子在他府長停止詩會。
娃娃上的針早就被她挨個拔下,留下那兩張鮮紅的小字,更是奪目。
白珩點頭,不料那群門生還是不肯:“大人真當我們是傻子?王爺此去必然有去無回,我們也跟著王爺一同進宮請命!”
既然摸到了針,想必東西已被碎成全功放入。
她用力握著小人兒,顫著嗓子,厲聲逼問陳太妃:
方纔他睡得極沉,誰知胡順海竟膽小包天進寢殿稟報,說碎玉求見。
晏行低下頭,一樣是輕飄飄一眼,他當即就明白了本日統統。
白珩:“既然如此,勞請王爺隨臣進宮,不然您這些門生的命,臣也一定放在眼中。”
“陛下——陛下求求您、您必然要嚴查此事啊,此事毫不與逸王相乾。”
晏修本就心煩,一聽到碎玉兩個字眼更是頭疼不止,又擔憂祝思嘉出了何事,遂強行起家:“讓他滾出去。”
祝思嘉點頭:“無事,就是被娃娃上的針紮到了。陛下您看,這兩個娃娃都是從毓秀宮庫房裡搜尋出來的,上麵有您和太後的生辰八字。”
“啊——”
晏行從人群身後走出,萬年穩定的溫聲細語:“好,但白大人說話算話,本王離府後,放過他們。”
“妾與陛下待您不薄,你為何要謾罵一國之君!”
陳太妃倉猝靠近檢察,看清箱中是何物時,差點冇嚇暈疇昔:“這、這……”
這一手字確切像他,外人眼中也鑒定必然是他,可上輩子他親手握住她的手一筆一畫教她學的,筆跡再像也不是他,他能不認得?
白珩被他氣得夠嗆,麵前之人不但是晏行最看重的弟子,更是在文試時被晏修誇過有李相之質,需敬之,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晏行跪下,禮都未行,便直言:“皇兄,此事與臣弟、與太妃皆無關,既然傅大人在此,皇兄賢明,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