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一手把人拽到跟前，一手去摘麵具：“哦？是麼？倘若鄙人非要輕浮夫人，你奈我何？”

“她是我的！”

“玄之救我，玄之救我。”

直到長樂宮中的氣象天翻地覆，儘化作一概黑煙散去，衣櫃彆傳來熟諳的聲音：

晏為的聲音卻讓他出了一身盜汗：“皇兄，終南山快到了，先把麵具戴上吧。”

莫非這是個夢中夢？或許現在已在東巡路上，方纔各種，包含他先前所犯的頭風，不過是過分勞累產生的幻覺。

祝思嘉：“這、這不當吧。”哪有扇一朝天子耳光的事理？

這——

“祖母走了，母親也不愛你了，父皇更不會心疼你，你很快就會落空現在的統統了。”

這有何不敢？

晏修醒來時是坐在馬車裡，他身著一襲不著調的青衣，隨行之人另有晏為。

晏修被壓迫得喘不過氣，小晏修的話一向持續數迴環繞於耳畔，他卻束手無策。

晏修無言地笑了，她在夢裡都這般敬愛，不知是否也會回絕本身？

直到晏修痛不欲生時，麵前氣象紛繁化為虛無。

祝思嘉坐在喜房新床上，壓在她身上的新郎看不清其麵孔，暴力地扯開她的衣裙，一遍又一遍毫不包涵地撞在她身上，房間裡儘是祝思嘉告饒的慘叫。

話音剛落，馬車即停，晏為拍了拍他的肩：“你若不敢，臣弟先代你向她打個號召。”

懷裡的祝思嘉一動不動，身材生硬。

晏修恐怕麵前安穩又是南柯一夢，甚麼也顧不上，直接一個翻身騎到祝思嘉身上，抓著她的手：“打我。”

祝思嘉一本端莊：“我不缺錢。”

再靠近些，連她身上的清幽蘭香都分外逼真。

方纔的新郎已換雪衣華服，在床榻上對祝思嘉一番折磨，然後灌她喝下一碗接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晏修隻能瞥見祝思嘉不竭掙紮後漸漸讓步的四肢。

祝思嘉終究將他喚醒，她去拍開晏修在她身上反叛的手，幾要垂下淚：“你捏疼我了，捏也不是你這麼個捏法啊。”

雪衣男人似發覺他存在，回過甚來看他，那男人竟是個獸麪人身的怪物，怪物朝他挑釁一笑，祝思嘉在他麵前被換了無數種體例折磨。

“陛下，陛下您醒醒。玄之，晏玄之！你不要嚇我！”

晏修雙腿如灌了鉛普通重，涓滴轉動不得，他在夢中奮力大喊：“牲口！你放開她！”

衣櫃門翻開，祝思嘉一張明珠生暈的冶麗麵龐劈麵而現，她實在美矣，現身在詭譎怪誕之地，好似拂曉那一縷天光。

晏修大喜，趴倒在她身上，像隻小狗似地黏著她，一遍又一遍問她：“你會永久陪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