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會兒站在人來人往的驛站門口,並不便利在此多作逗留。
隻在葉青雲手內心留下針孔大小的傷口。
碎玉把倒在他腿下的葉青雲踢下台階:“我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
碎玉下認識地儲存著,以往陪晏修晏行微服外出做任務時,對他們二人的稱呼答祝思嘉:
祝思嘉糾結半日,還是決定先回宮。
她轉頭一看,本來叫住她的竟是客歲夏季那名小驛使。
美人即便未施粉黛,但單從那嫋嫋婷婷的身形和步步生蓮的姿勢,便能鑒定出她定非俗物。
恰好祝思嘉好巧不巧忽視了一個細節,這群人就算此前在各種宴會上見過她又如何?
說罷,他抽出烏黑的長刀,從暗角處站出來,他已不佩繡春刀,故而這隻是把冇有任何斑紋的蘭山寒鋼刀,日光下散著灼灼寒意。
“喲,你還怪聽話的!怪不得還能在西京見到你。”
碎玉:“我冇殺。”
朱雅正籌算鑽回馬車,一道聲音叫住了她:“女人且慢!”
他如何會曉得祝思嘉的身份呢……
碎玉還將來得及上前護駕,光天化日之下,跟著馬掌櫃一聲驚呼,為首的葉青雲一把翻開了祝思嘉的帷帽,叫她的臉完完整整透露在外。
馬掌櫃見勢不妙,從速拉著祝思嘉往馳香堂裡跑。
祝思嘉嚥了咽口水,指尖碰向他的長刀:“用這個?”
碎玉:“吵,我點了他們的啞穴。”
地上底子不見甚麼血光,碎玉的刀身更是潔淨非常。
祝思嘉不想讓他的刀見血光,那他便聽她的。
“是,仆人。”
祝思嘉一樣帶沉迷惑拆開信封,內裡的東西順勢掉落在掌心,定睛一看,竟是晏修送給她那塊貼身玉佩!
碎玉挑起刀尖,緩緩走下台階,聲線冷戾:“哦?是麼?”
衝葉青雲挑釁結束,她和馬掌櫃一左一右用力合上馳香堂的大門。
帷帽哐當落地,一眾紈絝見到祝思嘉的真容時,眼中皆是粉飾不住的冷傲。
祝思嘉把馬車內部清算好,探出個頭:“好了,我們回宮吧,太晚了陛下會擔憂的。”
祝思嘉嚴峻問道:“碎玉,你不會把人全殺了吧?我如何冇聽到半點聲音。”
這下葉青雲等人是真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在城內買完餘欣等人托她帶的東西,已近傍晚,夏季入夜得晚,但本日大包小包地拎著並不便利,已經冇不足暇回燕王府看一趟。
一枚細如髮絲的針卻在烈陽下一閃而過,從他雪色的手中飛出,直直飛向葉青雲落空的右手,刹時穿透葉青雲肥厚的手掌,又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