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及時打住他,免得他又說出些甚麼不著調的話:“夠了,你既然要給你皇嫂報歉,光是動動嘴皮子是不敷的,得拿出更多的誠意來。”
晏為當真認錯道:“對,皇嫂也曉得臣弟是厭雪樓主,厭雪樓所做的統統事皆是為了皇兄。就算皇兄不讓我做的事,我也會去做,以是才……”
晏為難堪一笑:“那裡,碎玉長得比女人還都雅,皇嫂會喜好他?皇嫂必定是喜好您這類氣度軒昂頂天登時的啊!”
而這也能解釋為何晏修帶她去百味齋時,看到碎玉的奇特舉止。
他頓了頓,仔細心細又將碎玉看了一遍,才問晏為:
晏為失實拉不下臉,他常日裡是做出一副遊手好閒的模樣不假,可真要他放下身材去百味齋裡當跑堂小廝,他千百個不肯意。
“皇嫂對不起,您必然會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臣弟此前對您的多番衝犯,還望您不計前嫌。”
他的眉眼幾近將近被碎髮儘數遮擋,但隻聽他的聲音,祝思嘉也能立即辨認。
二人走遠後。
晏為乾咳兩聲,持續道:“不瞞皇嫂,臣弟與皇嫂初識時總覺皇嫂城府深沉,加上皇嫂的出身不免令臣弟介懷,故而臣弟纔出此下策,命人監督皇嫂。”
“還記得朕承諾你之事嗎?”晏修含笑,“朕說過的話,從冇有一句是不作數的。”
晏修:“天然有白珩接辦。”
晏為替本身爭奪道:“彆呀皇兄,倘若臣弟去了百味齋,厭雪樓的事交由誰賣力?”
晏修這麼多疑,再在她身邊放個姿色上佳的保護,豈不更讓她舉步維艱?且說得好聽些叫保護,說得刺耳些又是替晏修監督她的。
意味著此後他再無任何晉升機遇。
晏為:“臣弟腦袋有疾。”
“你就必然要把最都雅的挑給她?”
晏修卻感覺祝思嘉罰的好,他非常賞識:“還是蟬蟬聰明,曉得如何磨他。湘王是該好好曆練一番了,免得一天到晚疑神疑鬼。”
他可不但願祝思嘉又曲解些甚麼,晏為搞出來的爛攤子,憑甚麼要他來莫名其妙地來清算?
碎玉:“部屬在。”
本來他都曉得,他一早就曉得了。
祝思嘉等人皆是一愣,晏修這是明晃晃地奉告碎玉,本日起他該易主了?
晏為伸手肘了肘他,斯須,碎玉答道:“部屬服從。”
至於祝思嘉那邊……
“事到現在,臣弟才發明本身大錯特錯,碎玉在百味齋暗藏了這麼久,他已照實將百味齋見到的統統奉告臣弟。臣弟方知,皇嫂骨子裡便是一個仁慈博愛之人,絕非惺惺作態的偽善之輩,能擔得起一國國母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