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那個不知武興伯是個唯姐姐是從的,四月下旬時祝思嘉晉為昭儀一事傳至虎帳,祝元存歡暢得大擺宴席犒賞全軍。
晏修剛想罰,祝思嘉就皺著鼻子衝他點頭,拿起筷子夾菜:“鐘姑姑清楚是為臣妾歡暢,陛下賞她這份情意都來不及,如何會罰呢,對吧?”
餘欣卻反過來安撫祝思嘉:“我可不是在乎名聲之人,倒是昭儀,您……妾身信賴,伯爺定會化險為夷。”
太醫到後細心給祝思嘉評脈問診,最後隻是開了副開胃消暑的酸梅湯。
袁浩宇再看向祝元存頎長精瘦的身形:“您才十六歲呢,您就一點兒也不擔憂?”
小寺人顫抖道:“餘長使宮門前的那片湖中,驚現一具女屍!”
等祝思嘉把餘欣叫來時,才明白這是場烏龍。
晏修這段時候每天都來長樂宮批閱奏摺,為轉移祝思嘉的重視力,他乃至攤開奏摺讓祝思嘉一字一句念給他聽。
祝元存失落一事畢竟傳到了朝堂,進而傳遍西京。
祝元存本想當場修書一封傳回西京,但不肯折騰那名小標兵,乾脆決定等進了琅琊城再寫,讓齊國人給他送信。
她問祝思嘉:“昭儀這個月的月事遲了好幾日了,會不會是——”
歸正姐姐在宮中會被陛下好好照顧的,不是麼?
祝思嘉:“既是急事,又何必等我們用完膳?本宮命你現在就說。”
祝思嘉送走餘欣時提示她道:“這件事擺佈是我錯怪了你,還望你不要曲解,與我生了嫌隙。”
得知她確切冇有身,晏修也鬆了口氣。
鐘姑姑自發跪下掌嘴:“老奴多嘴,不該引發陛下與昭儀的曲解,還望陛下懲罰。”
祝元存:“擔憂甚麼?有甚麼好擔憂的?這一起上你都在擔憂。”
袁浩宇跟著他提心吊膽走了一起,這一起上不是擔憂行軍碰到猛虎就是狼群;還真給他們碰到過三隻吊睛白額老虎,不過都在祝元存安閒有序的批示下正法了,軍中無人傷亡。
但她日趨消減的胃口可騙不了本身。
本日餘欣宮中服侍的小宮女頂著臉上兩個巴掌,哭哭啼啼跑來長樂宮告狀,說是餘欣苛待宮人已久,本日忍無可忍她纔來報。
祝思嘉撫著空空蕩蕩的小腹,失落問道:“臣妾冇有有身,陛下如何反倒還歡暢起來了?”
交代完,祝元存一拍腦門:“垮台!我還真忘了一件事。”
這是擺瞭然拿用飯這回事威脅他。
晏修趕緊傳太醫,鐘姑姑的第一反應倒是祝思嘉遇喜了。
祝元存:“反正就是一死,小爺的命隻能天收,彆人若想收就要過問小爺手中的長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