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藤山”二字，晏為麵色沉重：“天下三百六十行，我們十八般技藝樣樣精通，當年卻恰好少了醫術傍身。也不知那婦人有冇有投胎轉世，尋到一戶好人家。”

晏修在她身高低的工夫總算讓她明白，在此之前，他當真是優先在為她的身子著想。

晏修笑著穿衣：“現在曉得朕的短長了？”

晏為：“這香那叫一個獨一無二，我若拿回王府薰衣，西都城的女人恐怕都要搶先恐後地嫁給我了。”

本來想要個小孩要接受這麼多，早曉得她不如找些彆的體例固寵，她現在甘願去跟著珍珍學跳舞。

……

倒不是說晏修現在不喜好她了，她後知後覺，晏修先前竟情願為了她，能夠忍耐到那種境地。

“這婦人產道太窄，骨頭也脆，又錯過出產的關頭時候，大的小的都冇保住。”

是她本身要先勾他的，彆怪他大肆放縱本身。

晏為冷靜把香放下：“這是甚麼香，味道這般特彆，莫不是皇嫂給你網羅來的寶貝？”

他必然忍得很辛苦。

晏修：“你曉得就好，當年在藤山一事，你我與臥雲都是親曆者。”

晏修嘲笑：“這是能讓你斷子絕孫的寶貝，你要用就去找柳太醫。”

見農婦疼得短長，他們隻能在馬車上不竭和她說話，分離她的重視力，等把人送回村裡時，馬車已全被她的血染了個遍。

連續幾日，祝思嘉都住在太極宮裡給晏修侍寢。

女子十五歲及笄，在晏修未變動秦律前，十三四歲結婚的都大有人在，是以十五六歲就初為人母的也不在少數。

那農婦的丈夫是個又窮又懶的廢料，而農婦的公婆對她更是仇恨，連穩婆錢都不給掏，還是晏修替農婦出的錢，晏為和李臥雲去請的人。

晏修下朝回到太極宮時，殿中早就冇了祝思嘉的身影，寢殿也被宮人打掃了個潔淨，涓滴看不出二人留下的陳跡。

他們三人的馬車行至西京東南處的藤山時，深山道上，碰到一名羊水破了的待產婦人，可週遭十裡內不見火食，而路上也隻要他們那一輛馬車。

晏為一蹦三尺遠：“罷了罷了！湘王府可還冇世子爺呢，臣弟……等等，皇兄這是、自用的？”

此事以後，晏修回朝第一件事，便是變動律法，即未年滿十八歲的女子不得談婚論嫁、不得生養。

祝思嘉哭泣著，彷彿受了人間最痛苦的委曲道：“曉得了。”

晏為：“皇兄這是何意？還請皇兄為大秦江山著想！”

可他當時無權，這項律法被朝堂那群老東西以各種來由壓了下去，兩邊對峙不下，他隻能再退一步，將律法改成十五歲及笄之年，一向持續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