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轉頭定叫你弄明白了,再叫人牙子給發賣了,這下總成了罷?”賈母被他鬨得頭疼,為了賈政的宦途,捐軀戔戔一個奴婢真的不算甚麼。
此時的四爺還不是後代赫赫威名的雍正爺,究竟上他連雍親王都不是,僅僅是頂了個貝勒頭銜的皇四子。饒是如此,那也不是甚麼人都能見的。幸虧賈赦身上也有個爵位,哪怕隻是虛銜,起碼能讓人將他的話傳到四貝勒耳中。
這一日,陸連續續的有好幾個故交家遣人過來問候了她百口,且莫名的體貼起了賈赦。先前,賈母隻當是賈赦當了家主,才惹得那些人家看重他,現在看來那些人都是借主,畢竟老太爺都冇了三年了,真要看重他,還會比及今時本日?
賈赦謹慎翼翼的微微抬眼,隻看到那位蘇公公快步從他身邊掠過。隻斯須,偏又再度迴轉,這回倒是傳來翻閱紙張的聲音。
“是璉二爺啊!大老爺您從速回府罷!老太太都哭暈疇昔了,還說、說如果趕不及恐怕就見不到最、最後……大老爺!!!”
賈赦並不答話,一向到戶部分口,才翻身上馬,疾步走入內。賴大這會兒已經明白了幾分,嚇得渾身大汗淋漓,忙不迭的上前禁止,卻被賈赦的小廝勸止了下來。
這廂,王夫人忙著喚人開庫房搬嫁奩,那廂,賈政卻已經甩著胳膊疾步往榮慶堂去了。
第004章
等史家的人分開後,王家又來了人。賈母略客氣了兩句後,便遣人送去榮禧堂,讓王夫人代為接待。
賈母千萬冇有想到,她原是籌算將賈赦喚過來狠狠的一通怒斥,成果她還冇說幾句話,倒是惹出了賈赦這麼一大通話,氣得她胸口一陣翻滾,愣是在大半夜裡喚了一回大夫。
賬房管事麻痹的記賬,麻痹的給錢。
嗬嗬,上火了。
“便是要告我不孝,您還得說出一二三四來。我怎的就不孝了?為了讓二弟可勁兒的費錢,您連一文錢都不叫我用。都是兒子,我還是襲爵的嫡宗子,憑啥?!”
“那我受的委曲呢?要不是我點了數,回甲等璉兒長大管我要他孃的嫁奩時,我拿甚麼給他?叫阿誰管事嬤嬤過來給我解釋清楚,這事兒既不是王氏的錯,那就是狗東西奴打欺主!弟妹慈悲狠不下心清算他們,我非得讓那些個混賬褪層皮!”
“立即遣人去尋賈赦!就算翻遍全部都城,也要給我尋到他!”賈母已經鑒定是賈赦又肇事了,隻是卻不知這裡頭究竟產生了何事。又思及方纔王家的人去了榮禧堂,忙不迭的讓珍珠附耳過來叮嚀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