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剛從戶部返回的賈赦就被再度請到了榮慶堂。
十萬兩的銀票被裝在一個小匣子裡送到了賈赦手裡,賈赦還非常不放心的檢察了一番,肯定冇有題目後,纔回身走人徑直去了戶部。
聲音聽著彷彿是從窗台底下傳來的,可一看便知底下冇藏著人,院子裡也是空空蕩蕩的,隻要小丫環們聽著聲音站在倒座房前,滿臉驚駭的擠成一團,冇一個敢上前細看的。
“這個孽障!”
入夜,賈赦偷偷的溜去了梨香院,點擊播放,趁著前頭決計留出來的空缺時候將灌音筆藏在了窗台底下的裂縫當中,又尋了個偏僻之處躲好,等候好戲收場。
賈母先吐出一口濁氣:“戶部的欠銀可還上了?”
“走!走!立即去榮慶堂,我要去找母親!”賈政連外裳都冇穿,鞋子都隻穿了一半,就跟個冇頭蒼蠅普通直愣愣的往外衝去,眨眼間就冇了蹤跡。
從九爺府上出來時,賈赦的表情還是很飛揚的,可一想到本身還得回到那樊籠般憋屈的榮國府——哦不,現在該是一等將軍府了,可就算如許,賈赦也一樣隻餘討厭。
賈赦但笑不語。
等賈母緩過氣定睛一看,又差點兒冇氣死疇昔,幸虧她這會兒也認識到了,怕是賈赦入宮絕對是有功德。
直到這會兒,賈政都不敢信賴本身竟會碰到這般可駭的事情。他自以為打小研討學問、勤奮好學,就算因著天賦有限冇能金榜落款,可好歹也是個彆麵子麵的讀書人,比老邁不曉得要好了多少倍。而除了醉心學問以外,他為人謙恭,孝敬長輩,善待子侄,如何就偏生叫他攤上了……天雷五雷轟啊!!
賈母被氣得一個倒仰,若非一旁的珍珠扶得快,隻怕就算是有椅背擋著,賈母都能摔出去。天然,賈母本人也被唬了一大跳,驚怒之下直接抓起一旁的茶盞砸了賈赦一頭。
“赦兒,你奉告我,你到底是如何籌算的?難不成非要將闔府高低都逼上死路嗎?先前,你從賬房支銀子,向故交舊友借銀子,還非要把戶部的欠銀給還上,撇開太子奉迎九阿哥……這些事兒我都冇有跟你計算,就連你執意把我們榮國府的匾額換成了一等將軍府,我不也由著你去了?另有你想將榮禧堂封存,你二弟不也立馬二話不說就搬出來了?赦兒,你也鬨夠了吧?罷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