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效的辦公室在走廊絕頂,是那一層的最東麵,兩扇對開的木門大敞著,內裡冇有人,也冇亮著燈。門前擺著張弧形的桌子,桌上擺著一台電腦、一部電話和一隻沉煙含翠的花瓶,除此以外冇有其他東西。不消問,林薇也曉得,這就是她的位子了。
第一天上班是在三月初,處所她是熟諳的,可謂熟門熟路,但這一次去,身份倒是截然分歧了。
未幾時,她就看到華善堂的財務報表。顛末針對麻黃堿和汽車私運兩輪調查以後,那一年中國區的狀況非常慘烈,淨利潤乾脆就是負的,美滿是靠著個人總公司的再注資勉強度日。隨後的一年,法庭訊斷下來了,華善堂被處以钜額罰款,但各地的出產已經接踵規複,有很多停業又開端贏利,特彆是方纔開端的一些保健品停業,始終保持著增加態勢和極好的紅利程度,固然賺來錢與罰款兩相抵消,全部公司團體上仍在虧損的邊沿盤桓,但來自於個人的補助對他們來講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
新入職的秘書。很好,他說到做到,在公司,他們隻是上下級乾係。他真正上任不過一年時候,秘書這個位子已經換了兩小我,她俄然有點明白,他為甚麼這麼死乞白賴的要她來,他是真的需求人。
林薇聽得出這話裡的嘲弄和含混,昂首看看那小我,就是之前來開會的那幫人中的一個。她想起陳效方纔在人前的行動,也難怪人家會如許調侃,他彷彿非得做出一點出人意表的事情來不成,用她做秘書大抵就是最典範的例子,他就是要彆人往歪了想,卻又反正猜不著他究竟打的甚麼算盤。
林薇去華善堂上班之前,踐約搬出了戰役花圃,因為還冇正式畢業離校,她連屋子都不必找,兩隻觀光袋裝了衣服雜物,拿到X大宿舍便可。
見她如許,湯曉英倒有些不美意義了,想了想道:“明天是禮拜一,下午兩點半有部分經理例會,他必定會進公司的。”
“前麵阿誰秘書做不滿兩週就走了,再前麵一個……”湯曉英麵露難色,“陳先生交代過,新入職的秘書先看他留下的質料和指引,其他等他來了直接跟你說。”
“我甘願冷一點。”身後有人說話。
她像上了癮,幾個鐘頭對著電腦,都冇動過處所。因為坐的位子在角落,離電梯廳又遠,冇人顛末那邊擾了她的平靜,等她緩過神來,看了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午餐時候早已顛末端,可貴的是她一貫胃口極好,這大半天卻一向都冇感覺餓。湯曉英說的例會也早已經開端了,可她卻還是冇看到陳效,心想他大抵是直接去開會了,因而就拿起電話打給前台,探聽阿誰部分經理例會在哪個集會室開?又是幾點鐘結束?獲得的答覆是,普通環境下,阿誰會起碼是要開到四點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