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漢學家協會率先呼應，二十三位學者聯名簽訂《算理文明發源宣言》，指出藤田文章中「和算獨立論」的十七處史實弊端。當法國科學院院士艾萊娜·杜蒙在《天然》頒發辯駁文章時，附帶的抗磁砂樣本在顯微鏡下顯形出「宋應星」三個字——那是《天工開物》作者的算籌花押。

與此同時，北京東交民巷發作千人匠人請願。他們用算籌敲擊出《鹽鐵論》的節拍，木牌上寫著「算理歸民，不準盜搶」。段祺瑞的副官慌鎮靜張遞來急報：「日本公使館的磁導警報器全炸了鍋，說是算籌聲波滋擾了他們的龍脈測算。」周自齊望向窗外，請願步隊正用算籌擺出「公理」二字，每個筆劃都精準對應著《九章算術》的多少構圖。

「算理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女人，」周自齊望著東交民巷上空的晨光，那邊有無數抗磁砂鷂子在飛舞，每隻鷂子都繫著刻有「算理歸華」的砂粒，「它是塊磁石，能吸走統統的謊話，也能聚起統統的民氣。」遠處，青島方向傳來悠長的霧笛，那是鐵錨堂商船動身的信號，船上滿載的不是抗磁砂，而是千千萬萬顆算理文明的種子，即將撒向每一寸巴望公理的地盤。

半夜時分，周自齊袖口的微型羅盤俄然狠惡顫栗。那是西南匠人新製的「民氣指向儀」，指針不再方向山東，而是轉向巴黎——那邊的國際算理學會正在告急籌議，是否采取中國提出的「算理文明溯源案」。他摸出公文包裡的《巴黎算理戰報》，上麵用抗磁稻殼灰寫著：「留法匠人已在埃菲爾鐵塔安裝算籌共鳴裝配，明日中午，全歐洲的磁導鐘將同步敲響《正氣歌》。」

致命伏筆在暮色中悄悄引爆。段祺瑞收到日本公使林權助送來的「參戰賀禮」——十二根景泰藍算籌裝在鎏金盒裡，籌身刻著「公理克服」，卻在周自齊用懷錶抗磁砂共振時，顯形出《二十一條》的密約輿圖。「他們把算籌變成了輿圖，」周自齊的算籌「理」字劃過輿圖上的山東礦點，「每根籌身的琺琅彩裡，都藏著三菱商事的磁導定位器。」

這場兩重審判的終章，在拂曉前的薄霧中寫下註腳。當日本代表團試圖在巴黎燃燒《算理辯誣》時，冊頁中的抗磁稻殼俄然自燃，火焰竟在夜空拚出「盜者自焚」的算籌密紋。而在北京，周自齊將景泰藍算籌重新熔鑄，製成「公理警鐘」吊掛在正陽門，每次敲擊都會收回《周易》的爻變頻次，讓統統日本磁導設備墮入二十四小時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