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揮手打斷,將算籌壓在輿圖的「箇舊」礦點上。窗外的蒸汽雪俄然凝成算籌形狀,讓他想起段祺瑞走前的彙報:「鐵錨堂的匠人能把算理刻進竹節,我們的技師卻連櫻花木粉都篩不潔淨。」掌中的翡翠算籌似有千斤重,這不是純真的熱誠,而是傳統文明與蒸汽文明碰撞時的文明陣痛——當鐵錨堂用算籌測量礦脈,北洋卻還在西門子的技術殘頁裡瞽者摸象。
段祺瑞解開禮服第二顆鈕釦,暴露內襯的北洋龍紋織錦——這是陸軍總長的專屬紋樣。「西門子的提純機是十年前的老古玩,」他的手指劃過光譜圖上的亂紋砂峰值,「鐵錨堂往礦裡摻的不是玻璃渣,是按《九章算術》擺列的石英顆粒,我們的機器越篩越亂。」
段祺瑞的眼皮跳了跳:「織錦行會鬨到工部,說蠶絲夜裡發藍光,像鬨鬼。」他頓了頓,從陳述裡抽出一張蠶絲顯微照片,「實在是監工為了減產,把蠶群泡在磁導線圈裡,蠶絲蛋白佈局都被磁場擰成了鋸齒狀,略微摩擦就爆燃。」
袁世凱的算籌俄然停在天津衛圖標上:「南京的蠶繭炮,真有那麼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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