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二第55章算學無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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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巴夏禮在浦江船埠遇見曾國藩幕僚。對方遞來胡林翼《湖北漕運算圖》抄本,糧道節點旁用私語標註「需耐磨算籌」。巴夏禮揭示「玳瑁算籌」樣品,瑁片經魚油浸泡後質地堅固:「胡大人的棉油浸竹法雖符合東方材用之道,」他用算籌敲擊船幫,「但西洋玳瑁成品在潮濕地帶更經用——當然,本錢亦高出竹籌數倍。就像貴軍的滑膛槍標尺雖精,畢竟抵不過我們的黃銅齒輪耐用。」幕僚苦笑:「湘軍糧餉端賴厘金支撐,胡大人說,算籌耐用,才氣經得起層層剝削,正如貴國齒輪需銅料充沛,方能保持緊密。」

夜闌,巴夏禮撲滅一支雪茄,手中轉動著一枚承平軍「冰浸竹籌」——竹身刻著簡樸的水深切度,邊沿因耐久利用而光滑如鏡,好似長江船伕手掌的老繭。他想起楊秀清用竹籌改進火炮仰角:那些刻著火焰紋的竹籌,雖無齒輪的緊密,卻能在戰時快速複製,成為承平軍的「活轉動道計算器」;而王五在鐵錨堂鼓搗的齒輪算籌,雖試圖融會東西方所長,卻因清廷銅料管束而難成氣候。

臘月末,巴夏禮收到倫敦來信,皇家學會但願他彙集「東方算術軍事化案例」。他望向黃浦江麵穿越的商船,重視到一艘船幫模糊繪有火焰紋(篝火盟匠人標記)卻吊掛清廷龍旗,俄然認識到:當東方匠人用冰浸竹籌測量江河時,西剛正以黃銅齒輪驅開產業巨輪,二者的碰撞並非器物好壞之爭,而是農耕文明與產業文明在技術利用上的途徑分野——前者紮根官方,以低本錢適應戰時需求;後者依托體係,卻難逃緊密化帶來的高貴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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