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肅順站在軍機處簷下，看著載齡被押往廣州的囚車轉過街角。囚車木欄上，不知何時被刻上了鐵錨紋與算籌標記——那是匠人對叛徒的無聲審判。遠處傳來算學館匠人哼唱的《籌算九歌》，曲調與漕幫號子彆無二致，卻多了些金石之音。他摸出袖中算籌，籌身的鐵錨紋在晨光中閃著寒光，俄然明白，這場鐵幕下的算學之爭，向來不是機謀的勝負，而是民氣的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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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軍機處公佈《算學器物驗真詔》，命鐵仙會在算籌、算珠上刻"鐵錨防偽紋"，同時公佈載齡竄改的"太極算盤符"為偽製。王五看著匠人在新鑄算籌上刻下精密的鐵錨紋，想起嘉慶朝"算籌刻真，不欺匠人"的祖訓，俄然問："中堂，載齡為何總要在器物上刻'載'字？"肅順嘲笑："他是想讓後代覺得，算學館的光輝都是載家功績。"

寅時，算學館廢墟上，鐵錨堂匠人豎起"算學考古總局"碑。碑身刻著嘉慶朝鐵錨紋與鹹豐朝算籌紋，下方用小字刻著："匠人不死，算學不亡"。王五將道光朝太極紋算盤投入熔爐，銅汁飛濺間，新鑄的"鐵錨算籌"雛形初現，籌身上的"數據無界"刻痕，比嘉慶朝的筆跡多了道代表"民"的斜線。

亥時，算學館舊址燃起篝火，匠人圍坐破解井田算盤符。一名年青匠人俄然指著《匠人名錄》驚呼："龍頭！三百零七名匠人籍貫，按《皇輿全覽圖》經緯度連起來，竟是個算籌形狀！"王五靠近細看，座標連線上的"廣州衡州威海衛"等處，剛好是載齡泄漏假數據的地點——嘉慶帝早在百年前，就用匠人籍貫佈下了防諜天網。

申時，宗人府傳來動靜：載齡絕食拒供，卻在獄頂用算籌擺出海防圖表麵。肅順望著獄卒畫出的算籌擺列，俄然想起陳有福的《彈道校訂手冊》裡，曾用近似陣型標註炮位："他這是在向洋人通報假諜報，想用算籌誤導英兵艦隊航路。"鹹豐帝拍案："那就將計就計，讓鐵仙會在奉先祠'挖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