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番外第44章禮部反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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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帝斜倚在養心殿炕上,痰盂裡浮著血絲。他望著禮部進呈的《災荒禳災儀典》,竹簡上“設壇祭天,以算珠百八枚為供品”的記錄刺得眼眶生疼——這些算珠曾是軍機處數據房的覈算利器,現在卻被禮部穿成祭鏈,每顆珠子都刻著《詩經》篇名。“當年嘉慶爺用算珠量天下糧倉,現在你們用算珠祭天?”載齡叩首:“禮者,天之經也。自道光五年冬後,算學之事本就該歸禮部教養。”綿誌從戶部呈遞的《漕運數據失真疏》中昂首:“皇上,禮部竹籌測量法使漕糧虛增率達47%,較軍機處數據房期間高三十五個百分點。”養心殿外,少年奕詝(將來鹹豐帝)捧著禮部新頒《算珠祭器圖》,對身邊寺人說:“傳聞嘉慶皇祖的軍機處有間數據房,算珠能算出黃河幾年決堤。”話音未落,載齡親信搶過圖冊:“皇子當習《禮記》,勿聽先朝遺孽胡言。”奕詝望著地上散落的算珠,撿起一顆刻著“災”字的珠子——那是張恪用指甲刻下的河南災情代碼,而珠子內側模糊可見“軍機處數據房戊年造”的細痕,如同帝國數據文明的最後胎記。

道光十四年正月初七,紫禁城太和殿前的銅鶴香爐氤氳著瑞腦香,與宮外流民的嗟歎聲構成刺目對比。張恪裹著薄弱的棉袍跪在午門雪地上,懷中的黃綾奏疏被凍成冰板,上麵用硃砂寫著“河南餓殍逾五萬”的血字。宗室侍衛的皮靴踩過他散落的算珠,將“日均滅亡22人”的泥痕碾作齏粉——這些算珠曾屬軍機處數據房,那是嘉慶朝“數據治世”的核心機構,卻在道光五年冬隨先帝鼎新遺產一同被廢,覈算職能勉強併入戶部主客清吏司,現在更成了權力祭壇上的捐軀品。宗人府大堂內,載齡將嘉慶朝銅尺拍在公案上,尺身“以算籌量國本”的刻痕被磨得發亮:“自道光五年冬拔除軍機處數據房,算學吏早該歸禮部教養、戶部調派,你卻私藏先朝密器,企圖解構祖宗成法!”他展開卷邊的《軍機處數據房裁撤詔》,“當年道光爺聖明,將算學吏打散入六部,現在戶部‘數據清吏科’、禮部‘典章核量司’便是正路,哪容你用銅尺壞了禮樂!”綿誌被鐵鏈鎖在柱上,望著堂下戶部官員持有的新製算盤——珠子縮小三成,美其名曰“節流物料”,實則讓覈算偏差擴大十倍,恰如軍機處數據房被支解後的帝國數據管理。刑部侍郎呈上《數據科裁撤名單》:“原軍機處數據房算學吏三百二十人,道光五年冬裁撤後,僅留六十人隸戶部、四十人隸禮部,其他充作庫丁。”張恪被拖過天井時,瞥見昔日同僚正抱著算盤湧入戶部後堂,算珠碰撞聲混著禮部官員的嗬叱:“算學乃軍機末技,現在但聽《周禮》典章行事!”牆角堆著的嘉慶朝算盤已生銅綠,載齡莊園的工匠正用它們熔鑄“萬壽無疆”字樣的禮器,算珠上“軍機處數據房監製”的刻痕被磨去,如同那段被官方抹去的鼎新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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