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王虎跪倒時，腰牌上的“斬首數12”與“甲冑耗損3處”構成刺目對比。嘉慶帝接過他的火繩槍，發明槍托處的“製造局火漆印”竟有重描陳跡，暗紋裡的“乾隆五十八年”字樣恍惚不清——這是典範的偷工減料標記。

敞亮表示吏員捧來新製的“兵士數據牌2.0版”，後背新增“兵器領用時候”“糧餉發放記錄”，邊沿刻著《孫子兵法》“兵貴精不貴多”的微縮字。“陛下，數據房已按‘人裝糧’三維模型，算出每營‘最好兵器配比’：火繩槍六成，鳥銃三成，弓箭一成，確保‘彈藥耗損-射程-殺傷力’均衡。”

李茂才撲通跪倒，膝頭壓皺了地上的《兵器耗損漫衍圖》：“小的剝削料銀，都用來疏浚乾係……”他的視野落在圖中“江南製造局”的麋集紅點，那邊代表著兵器耗損率超標的軍隊，“求陛下開恩，小的願供出統統貪腐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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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發至各營，”敞亮展開泛黃的表冊，“規定‘火繩槍膛線磨損超60%、鳥銃準星偏移超半寸’必須改換，每杆槍附《製造局數據任務狀》，火漆印內藏‘工匠編號+製造年代’暗碼。”他指著王虎的槍托，“此槍暗碼對不上製造局存檔，顯係捏造。”

嘉慶帝接過數據牌，發明銅牌內側刻著精密的算珠刻度，可直接計算“彈藥耗損量與斬首數”的兌換比。“明日起，健銳營試點‘數據化後勤’。”他對敞亮道，“每個兵士的糧餉、兵器、戰馬，都要與軍功積分及時勾稽——朕要讓每顆槍彈，都曉得該飛向何方；每粒糧食，都清楚養的是哪員虎將。”

“缺額五十萬兩白銀去了那邊？”嘉慶帝俄然打斷，算珠在“兵器造價”一欄連擊五下，“按《火器製造則例》，每杆槍用銅三斤、鐵五斤，造價三兩五錢，你卻報四兩——多出的五十萬兩，夠買多少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