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變法:數據治國_第15章 番薯推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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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實驗田的薯藤已爬滿田壟。嘉慶帝微服到此,瞥見王老夫的孫子正用小算盤數著薯塊:“爺爺,這窩有五個!”老農夫蹲在田邊,用算盤覈計著:“按陳徒弟的演算法,這畝地能收三百斤,夠百口吃半年。”他俄然昂首,望著天子腰間的算珠掛件,“您也是算學館的先生吧?這紅苕,真比算策畫得還準。”

陳阿福抱著算盤衝進殿時,袖口還沾著冶鐵坊的火星。他在殿中心的青磚上擺開算珠:“上田畝產三擔,中田兩擔五,下田兩擔——”算盤打得山響,“按每畝用種二十斤算,直隸需種薯一百萬斤,可從福建調運,走海運比陸運省銀三成。”

三今後,順天府的實驗田裡,老農夫王老夫戳著剛埋下的薯藤直撇嘴:“紅苕能當飯?俺們祖祖輩輩種粟麥!”陳阿福蹲在田埂上,用算盤演示:“大爺您看,種粟麥每畝收一石,買種子要三錢;種番薯收三擔,種子隻要一錢五——”算珠蹦跳間,“年餘糧”從五鬥漲到兩石,“多出的糧,能換布換鹽,還能送娃去讀算學館。”

王老夫的兒子摸著薯藤上的絨毛,俄然想起客歲鬨蝗災時,百口靠觀音土充饑的慘狀。“真能扛旱?”他盯著陳阿福袖口的“匠人甲等”徽記,那是在冶鐵坊見過的名譽。“上個月冇下雨,粟苗都蔫了,”陳阿福指向遠處的抗旱藤,“番薯藤插活後,二十天不消澆水,比粟麥省一半水。”

李煌適時呈上《番薯推行本錢表》,藍色線條標著“育苗期”“灌溉量”“蟲害率”:“福建已有‘陳振龍先人’把握窖藏法,數據房已派算學吏去學,包管薯種過冬不腐。”他指向圖上的“畿輔水利圖”,“順天府的旱地恰好試種,算學吏可現場教農夫分藤扡插。”

八月中秋,數據房的《番薯試種年報》擺在案頭:“順天府試種五百畝,成活率九成二,畝產均值兩擔七。”嘉慶帝望著圖上逐步變淡的紅色缺糧區,俄然對紀曉嵐說:“當年徐玄扈公推行番薯,靠的是實地試種;現在朕推行番薯,靠的是算盤做賬——都是讓百姓碗裡有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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