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心見狀哼笑一聲,她眉眼彎彎,周身的氣質溫和。
這暗道通往的是宮外莊子裡的一處院落。
他神情慎重,瞧著好似在議論家國大事,並非他們之間的情義。
就在這時,另一隻手空空如也的手腕,也被套上了一隻玉鐲子。
“現在也算物歸原主了。”
“是了,都過了三年,我該當早些將這些荒唐的動機丟棄纔是。”
話音落下,暗道開啟,二人走出。
“陛下,部屬已是查出了邇來都城與近處的幾座城池中擺盪民氣的特工,是何人教唆。”
宋如心機及此,微微偏頭看了疇昔,卻不知沈承頡正巧在看她。
她隻是未曾透暴露來,實則這些年她亦是偶爾會覺著仿若一場夢境。
他沉默半晌,才發笑出聲。
宋如心瞧著好笑,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宋如心一怔,沈承頡則是當即讓人將她的大宮女帶了出去。
宋如心被牽起的手,便迎上了一陣冰冷,她垂首看去,沈承頡握著隻成色極好的玉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宋如心說話的聲音遲緩,光是聽便足以讓沈承頡將緊蹙的眉頭全然鬆弛。
沈承頡的聲音很低,好似在與她私語。
大宮女跑得臉頰通紅,連氣都未曾喘勻了,便直直跪在宋如心跟前。
合法宴席步入序幕時,幾個暗衛在世人麵前現身,整齊地跪倒在二人身前。
“嗯,我們還會有下一個三年,再下一個三年……很多很多的三年。”
“皇後孃娘!皇後孃娘不好了!”
宋如心總算將三年前便想問出口的話說了出來,聞言沈承頡便將目光微微移開了。
沈承頡靠近了很多,宋如心的髮梢柔嫩,貼在他的下頜。
“你且退下吧。”
安樂向來是曉得分寸的好孩子,即使安寧與誠源愛玩鬨了些,該當也是不會被攛掇應下的。
宋如心忽的覺著鼻尖有些泛酸,她垂首看著玉鐲子,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未曾有奴婢,隻在暗處有暗衛保護幾個孩子。
宋如心的神采微變,很快便又平和下來,她和沈承頡對視一眼。
“你何時心悅了我?”
也是她頭次做買賣賺到了銀錢,為本身買的一份賀禮。
沈承頡降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有奴婢在場,二人未曾顯得過分密切,故而隻是站得近了些。
因著宋如心胸有身孕,二人便未曾加快步子,反而好似在暗道裡漫步般落拓。
現在也才安穩了半年不足。
頃刻間,四目相對,眼底皆是情義。
宋如心不言語,她閉上了眼,連呼吸時聞到的都是沈承頡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