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向來不是好惹的,聞言頓時火冒三丈。
“你如果瞧不慣我們娘倆,就翻開天窗說亮話,冇需求還搞這麼多彎彎繞繞。”我媽攥住我手腕,強忍著淚,“這年初誰冇誰還活不了?何必這麼難堪我們笙笙。”
我爸有點心虛,但大要還兀自強撐著。
我爸刹時傻眼,如何一下子轉移到他這裡來了?
“你跟我都是O型血,如何解釋她是個AB型!”
“那他有自我先容嗎?比如說姓甚麼?”
除非有人授意……
眼下她人被扣住,這份東西要想遞到我爸媽手裡,除非內裡另有幫手。
我撐著床漸漸坐起來,心底模糊已經猜到個七八分。
我爸蹙緊眉頭,儘力回想。
我從我媽手裡接過那一遝子查抄陳述,一張張翻看著,大要看倒是冇甚麼不普通,但那張伶仃測血型的票據明顯很高聳。
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伸手按了床頭的呼喚鈴。
伉儷倆在那邊吵作一團,我靈敏發覺到了不對勁。
但是我爸卻冇有涓滴悔愧的意義,他眼神在我和我媽之間來回打量著,試圖找出甚麼蛛絲馬跡。
“你瘋了不成?孩子方纔車禍,你凶她乾甚麼?”說著從速來幫我按住輸液針頭,眼神恨不得把我爸生吞活剝了。
“誰家普通大夫會在大廳等著患者家眷?不都是等人主動去辦公室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