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沈幼青才曉得沈家女眷每到六月月朔,都會前去護國寺上香禮佛,而老夫人則會在寺裡住上一陣,短則一月,長則半年。
“是喜鵲啊,蜜斯,又有一隻喜鵲。”
顧不得抱怨那聽得耳朵起繭的佛經,一起賞識起久違的風景。
“蜜斯,你說我們剛纔遇見的那人是誰啊?”
玉樨指著頭頂的喜鵲,鎮靜的大呼,早上喜鵲飛進屋裡說是有禍事,此次就該是功德了吧……
一陣香氣俄然飄來,沈幼青下認識的屏息,無需細心辯白,她便曉得又是尋路香!
沈幼青也曉得裴氏為何會如許叮嚀,護國寺向來是皇家專屬,不時便會有皇室中人過來,她又不如何曉得相處禮節,是以裴氏才這麼嚴格。
蕭晟沉默,好久,才大笑:“幾日不見,冇想到連仲雲你都開得打趣了。”
玉樨不明白沈幼青的意義,非常可惜的看著那靈動活潑的喜鵲,言語不捨,“蜜斯,喜鵲進門,哪有趕走的事理呀,要不――”
在他悠長的諦視下,沈幼青終究屈身施禮:“見過霍大人。霍大人也是來禮佛的?那就不打攪二位了。”
沈幼青悄悄扶額:就曉得不該跟她多嘴說這些……
玉樨在她身後嘮叨著。
沈幼青冷冷的撂下這句話,便去洗漱了,玉樨呆呆的望著她的背影,終究撇撇嘴,翻開了門窗。
沈幼青不是向佛之人,隻感覺朗讀佛經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是以一心想要躲開,隻是裴氏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機,早早的就將她拴在身邊,連解手也要玉樨寸步不離的跟著……
晨鐘暮鼓,佛樂聲聲,寺中不時便有和尚朗讀梵文,顯得四周更加沉寂。
那喜鵲在屋裡飛了幾圈,又連著叫了幾聲,撲棱著翅膀從視窗飛了出去。
喜鵲進門會帶來禍事,純屬沈幼青編的瞎話,可她確切有些不對勁,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她的右眼皮就一向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