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彎下的腰倏爾一僵——
……位元的媽媽?!
“關我爸媽甚麼事!”顧良品仍陷在“爸爸變孃舅”的錯愕中,但隻是斯須罷了,她的喉頭猝然梗住。
顧良品如遭電擊呆怔在原地,腦筋裡“轟”一聲炸響,就像是原槍彈爆炸騰起大片大片的蘑菇雲,震得久久她冇法思慮,冇法回神。
邱子珩本來毫無神采的臉俄然展暴露一絲笑意,拋給她個“no zuo no die”的嘲弄眼神,然後策動了車子。
忌辰恰是五年前的明天。
邱子珩偏低的嗓音刹時把她的神思逼回實際。雨傘一併遮住陽光與雨水,在傘下的那方暗影中,顧良品不自發地抬眸瞅了眼身邊的男人。
莫非他對她當真了?
顧良品眯起眼睛,滿腹迷惑地看向刀刻的碑文——
他隻是要藉此行奉告她,所謂的二婚,所謂的孩子,並非她乃至她的家人設想中的那麼回事。
加長的勞斯萊斯很快駛出城區,沿著高速公路風馳電掣地駛向市郊。眺望著窗外越來越蕭瑟的景色,顧良品內心占有的疑雲漸重,父子倆該不會是要把她賣了吧?
顧良品豁然貫穿,她決計壓抑話裡的顫音,問:“你mm?”
邱子珩不會平白無端帶她來祭拜mm,他這麼做的啟事隻要一個——他曉得了顧家二老反對他們來往的啟事。
“……哥你最好了。”小白眼狼頓感放心,眯起眼睛笑了笑,回身往門口走去,“我先睡了喔。”
“嗯。”邱子珩點點頭,一語解開她的迷惑:“子馨也是位元的媽媽。”
就在她怔忪的半晌,“劈啪劈啪”的雨點突然從萬裡晴空傾倒下來。這場雨下的毫無征象,冇有風,亦冇有烏雲,遠山如黛乃至還是沐浴在陽光普照之下。那一顆顆從天涯絕頂墜落而下的雨珠不似悲淒的淚,反倒像是老天爺開的打趣。
重巒疊嶂的近山上竟然星星點點地交叉著灰紅色的——墓碑。
沉吟半晌,顧良偉狀似心血來潮地問:“假定我幫邱氏順利上市,你能分開邱子珩麼?”
“嚓——”一聲刹車,轎車安穩地停在山腳下。
她的笑容凝固一瞬,忙不迭換上普通的腔調叫了聲:“伯父。”
明顯有人在他們之前來祭拜過子馨。
聽她balabala的說罷,顧良偉不動聲色地給她吃顆放心丸,“不會的,我打個比方罷了。”
邱子珩的車停在萊茵嘉園外,不是拉風的小跑車,而是輛中規中矩的玄色勞斯萊斯。顧良品拉開車門,利落地坐進副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