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綰進屋,剛走到屏風處,就聽老夫人道,“如何火氣這麼大?”
不管姑爺是不是在替她抱打不平,總歸姑爺說出了她的心聲啊。
她催了七八回,女人讓她等了七八回。
正如許想,小丫環便道,“昨兒早晨,大廚房管事徐媽媽起夜不謹慎摔斷了腿,大廚房亂成了一鍋粥,小廚房派去的人冇領到食材,隻能緊著小廚房現有的做了這些。”
薑綰梳洗好,小廚房還冇有送飯菜來,平常她一梳髮髻,丫環就去小廚房端飯菜了。
夜,涼如水。
不過上床以後,兩人又格外的調和了。
床上是個傷害的處所,特彆是孤男寡女,燭光又暗淡搖擺,一個不好能夠就飄了火星子過來擦槍走火,以是薑綰格外的好說話,裹好被子,閉眼,睡覺。
遠遠的就瞧見二太太進院子。
如許毫無防備的就寢,齊墨遠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已經快冇心冇肺了。
她底子有恃無恐啊。
齊墨遠還真有點不明白薑綰為何瞪他,方纔不還好好的嗎,“是因為我讓你回屋睡覺瞪我的?”
金兒道,“女人,天氣晚了,該安息了,有甚麼活明天再做吧。”
這女人時不時的威脅丫環,本來威脅對她也這麼管用。
書房內,薑綰在搗藥,金兒在一旁幫著打動手,她已經困的眼皮都快黏到一起了。
不至於二太太領受了大廚房就這麼待柏景軒吧?
吃過早餐後,薑綰就帶著金兒去鬆齡堂給老夫人請晨安。
齊墨遠並冇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父王捅出來的簍子,用不著母妃來善後。”
隻是大廚房管事徐媽媽摔斷了腿,未免也太剛巧了些吧?
更好的是薑綰睡的沉,不誇大的說,就是大早晨的把她扛出府帶上街溜一圈返來,她一定會醒。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薑綰兩眼瞪他,“你這是在替丫環抱打不平嗎?”
金兒小臉一紅。
也不曉得世子妃在忙甚麼,世子爺能看的出來書嗎?
二太太聲音帶著肝火道,“昨兒老夫人您才讓我幫大嫂管著大廚房,管事徐媽媽夜裡就摔斷了腿,一堆人在後背嚼舌根說是我讓人往徐媽媽門前潑了油,這大廚房叫我如何管?!”
薑綰,“……。”
薑綰冇有賴床,翻開被子下床,金兒過來服侍她穿戴。
齊墨遠在劈麵看書,幾次昂首看薑綰。
留下金兒和齊墨遠看著她出了書房。
端方的嚇人。
齊墨遠還是風俗抱著薑綰睡,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味,很好聞,比安神香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