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把茶盞放下,冷酷道,“打六折,再送我一套羊脂玉頭飾就想息事寧人?”
掌櫃的是聰明人,很快就想到回駁體例了,道,“是世子妃福澤深厚,假東西過不了世子妃的手,要換做是旁人,就冇這麼榮幸,而是直接買歸去了。”
“既然不是護國公府的,那我倒要問問金玉閣是出於甚麼來由要和護國公府大女人聯手拿隻假玉鐲坑我的,”薑綰冷道。
這回金玉閣掌櫃的站不住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薑綰的聲音徒然淩厲起來。
金玉閣掌櫃的雙膝一軟,強忍著纔沒有跪下。
金玉閣可冇有啞巴小伴計啊。
掌櫃的想不明白,打碎玉鐲是不久之前的事,辯白真假的目光可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既然有這個本領,當日為何不指出來,隻說該護國公府大女人賠?
金玉閣給女人定製頭飾,焦急的應當是女人纔是啊。
那她乾脆就把話說明白了。
不對啊。
“現在被拆穿,把錢還返來就算了?!”
“還是我直接領著刑部的人去告你金玉閣謀財害命?!”
薑綰站起來,走到金玉閣掌櫃的跟前道,“金玉閣背後的背景是護國公府吧?”
“不是?”
真狠。
即便有護國公府做背景也冇有效,他抖出護國公府大女人隻會被倒打一耙,乃至都到不了公堂就直接被滅口了。
“世子妃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啊。”
薑綰曉得的這麼清楚,必然是金玉閣的人告發的啊。
賬能夠漸漸算。
金玉閣掌櫃的慌了,“我看就是告發的人下的毒,我待下人一貫嚴苛,對他們非打即罵,必然是誰記恨我,要借世子妃的手毀我金玉閣。”
薑綰漫不經心道,“冇那麼困的話,就跟掌櫃的去一趟,再給本身挑幾件金飾,將來做嫁奩。”
眼角餘光把金玉閣掌櫃的不安都收於眼底,“還冇想好如何開口是嗎?”
真能抵賴。
金兒也感覺奇特了。
他如何能猜到實在並冇有人奉告薑綰茶裡有毒,是她本身聞出來的。
金玉閣這是撞了南牆還不斷念呢。
不過薑綰還是把金玉閣掌櫃的晾了半天賦見他。
為了金玉閣脫困,不吝爭光本身。
這一去查就露餡了。
金玉閣掌櫃的眸底閃過震驚之色,從速否定,“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還能站的穩穩的,薑綰還真有點佩服他了,不過可惜,他碰到的是她。
薑綰笑了,“福澤深厚的我最後連個假玉鐲都冇買到完整的,買了個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