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頓時歡暢起來，殷勤地為她們翻開門，道：“書瑤妹子，請！”

這話說得不知是光榮還是諷刺，不過，這些字條看上去有近二十張。這是自年後呈現的盜竊案，想必菱縣的富戶現在是談“風月”色變了吧。

“是是，實在這事還跟阿誰風月有關。”大牛道。

聶書瑤笑道：“雨芹彆問了不要難堪大牛哥。他也是不得已。”

李捕頭當下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感覺完不成縣太爺所托了。縣太爺交給他們的任務還真不是隻找出字條的真假來，是揪出寫字條的賊來。

聶書瑤心中是這麼想的，可這也隻能在內心想一想，是斷不能說出來的。要不然這三百畝地要讓縣衙作備分，並在上麵蓋紅印兒可就難了。

他抓抓頭，難堪地說：“書瑤妹子、雨芹啊，不是大牛不說實話，實在是阿誰……他，……不能說呀。”

聶書瑤就將那字體是龍飛鳳舞又帶著幾分霸氣的從中抽了出來，此中有布條也有桑皮紙，剩下的又按字體跟材質分紅了幾類。

聶書瑤嘴角一抽，心道：“必然是沈心錄奉告縣太爺的吧，說我能辯白字條的真假。我真是自作孽呀，說甚麼大話呢！”

“縣……，啊不，是李鋪頭說，想請你去看看那些字條，他們都在縣衙檔案室裡等你呢。”

“好了，雨芹不要難為大牛哥了，他也是受命行事。”聶書瑤看不下去了，雨芹如何老愛欺負大牛呀，她但是最看不慣誠懇人虧損了。

雨芹這會也大抵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再次狠狠地瞪向大牛，“那大牛哥還不快說是甚麼啊？”

最後，聶書瑤指著她選出來的字條，說道：“我感覺這些八成是真的，彆的的應當都是假借風月之名行盜的真正的賊。”

大牛為此很有信心，邊走邊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了。

他的答覆讓聶書瑤再次高看兩眼，看來小鄭不但是會殺豬嗎，這清算檔案的事情也做得很不錯。

他被縣太爺指派給了李主薄，算是他的幫手，常日裡就做些抄謄寫寫，將各種卷宗分門彆類清算好的事情。在衙門裡雖不是肥差，但每月的薪水也能勉強養家。

她將這些推到李鋪頭跟沈心錄身邊，從菱縣帶來的字條都有標記，他們分得清。

來到檔案室，聶書瑤不但看到了李鋪頭跟沈心錄，還見到了好久未見的小鄭屠戶。當然現在人家不是屠戶了，得改口叫小鄭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