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尖叫,伴著雷鳴。隻見女鬼滿身冒煙的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石壁上,直接砸穿耳室的牆,砸在那堆瓷壇上,碎片紛飛中,流出一地的水和一堆白白的東西。
公然,她刹時又飛跳了過來,伸著長長的指甲直撲陳婆麵門,陳婆不慌不忙的祭出兩張符紙,又是砰砰兩聲,一張打在她身上,一張打在她身後的牆上。
死了?
太不值得了。
我持續剛纔的姿式,在地上滿地打滾的同時,在內心冷靜的淚流滿麵。
紅衣女鬼恨恨的一揮袖,一條好長的紅綢直直飛出,被她一扯在半空中掄了一圈,向我們直掃過來。那紅綢彷彿不是軟軟的麵料,倒像她手裡攔腰抱著棵大樹似的,帶著冷風橫掃過來,冷冽的風直刮過我臉龐。
我彷彿聽到一聲鋒利的叫聲,隨即那些小鬼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眥著滿嘴刀片似的白牙,像炮彈似的向我們直撲過來。
媽蛋,第一次真刀實槍的進宅兆就碰上殭屍,並且還是“飛屍”這類初級彆的,我都不曉得該不該誇本身運氣好。
不對,她本來就是死的。
幾近是同時,陳婆又飛出數張符:“雷兮萬鈞,去!”
我一邊淚流滿麵的在地上滾來翻去,一邊在內心恨恨的謾罵。
她忽的轉頭盯著我,我心頭一跳,接著美滿是本能似的往邊上一撲,本來我蹲的處所已被紅綢霹雷一下炸了個洞。她敏捷又再次撲向我,我連叫都冇叫得聲,又原地滾了三圈。
“蘆……蘆花,那些白白是甚麼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腦筋已有些昏昏然,手中的綾緞也越揮越慢,直至再也抬不起手臂。
“死老太婆,這筆賬,姑奶奶記下了。”仇恨的聲音在空間迴盪,一縷玄色的煙氣從女鬼身上升起,快速的鑽進方纔被她砸裂的牆縫裡。
“戲弄我,找死!”一聲衰老又鋒利的聲音在世人腦海中響起,隨即紅衣女鬼惱羞成怒的又猖獗的撲了過來,血紅的指甲像鋒利的小刀,切個石板跟切豆腐似的,我身前身後的石磚石板甚麼的被她的掌風劃到,漫天的飛濺。
我冒死的往角落裡縮,儘量減少存在感。又忍不住獵奇的看她們打鬥,這比電視鬼片裡放的實在帶勁多了。
我閉著眼睛冒死的揮動著水天綾,從手中不竭傳來的碰撞感而知,撲向我的小鬼數量還相稱很多。
尼瑪,又不是我毀了你的套盒遊戲,也不是我拆了你的床,你打不過婆婆就揍我,欺善怕惡甚麼的真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