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端了眼已飛速換好衣裳趕返來的丫頭,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倒是氣驕誌滿。就這姿色往前廳一撂,比彆的大人們帶來的最拿得脫手的嬌妻美妾都還要明豔!這便是尚書府的麵子。
晚宴共設上桌一席:案酒六例,菜四色,燒炸六項,湯三品,果子拚碟,例湯米餅,茶食糕點多少。所宴天然是謝首輔,由張尚書及尚書夫人等親身接待。
不待她的錯愕落定,就聽那男人誠心的說道:“你是我這輩子的第一個女人,偷偷放你一條活路。銀子我們拿了,仇也報完了,本日就出發回鐵勒。你放心度日吧,官府抓不了我們,我們也不會再去害你。”
不過首輔大人這不測的一點頭,彆的接到貼子的官員另有哪個敢不來的?
管家趕緊回道:“老爺,除了首輔大人外,彆的來賓倒是悉數來齊了。”
管家一起細心叮囑,畢竟這皆是些冇上過大堂的。幸虧她們要做的活兒也隻是往大堂端端盤子,而傳菜的丫環因著需一遍遍收支,故而是無需正式施禮的,隻需在上菜時稍稍屈膝便可,是以倒也冇太多要學的。管家隻幾次丁寧她們謹慎謹慎再謹慎。切勿撞著了哪位朱紫,也切勿摔了盤子。
“皆是些六品之下的小官?”才聽了幾個名字,謝正卿便將之打斷了。若都是些如許的嘍囉,他反倒不便插手了。
挑了七八個後,管家在一個姿容出眾的女人麵前駐下了步子。迷惑兒的盯著她看,悄悄震歎後院兒裡竟另有這麼個輕靈的丫頭。
日頭偏午,褚玉苑偏廳內謝正卿正翻閱著本日的奏摺。近幾日他都宿在這邊未回宮住,朝晨上完了朝再返返來。
大齊四品以上官員方可上朝議政,故而再低階些的官員便無甚友情,天然也不會收到尚書大人的請柬。
垂眸看了看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傷痕,有掐的、有扭的、另有大巴掌抽的……
張府丫環雖多,但今晚宴席待客量委實是大,當初下貼子時隻料著能來個六七成,眼下全來了實在是有些抵擋不了。
饒是心中腹誹,婆子卻還是乖順的領著沈英下去,找前院兒的丫環衣裳換了。
岑彥卻道:“回大人,另有三府要高一些。彆離是從四品的國子監祭酒杜淼、正三品的太常寺卿莊恒、和正二品的禮部尚書張茂。”
張尚書這廂正喜著,忽見麵前一丫環端著朱漆金絲托盤顛末,尚書大人那臉驀地一下尷尬起來。
再設中桌十數席:較之上桌菜品略次一等,但雞鴨魚肉典範菜肴皆不成少,菜量亦是實足。所坐便無太多禮數,三四品官員,及府上親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