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都被巨甲由堵住,客車上的搭客處境急轉直下,葉涵的一顆心也像掉進水裡的石頭,一個勁地往下沉。
這一撞巧得不能再巧,巨甲由被撞得原地轉了兩圈,不但丟了一條後腿,腹側也扯開了一道半米多長的傷口,前肢夾住的殘屍也不曉得飛到了那裡,趴在公路一側存亡不明。
客車火線傳來拉長的尖叫聲,葉涵轉頭一看,竟然是那隻逃竄的兩米巨甲由,不曉得又從哪兒躥了出來,正蹲伏在紅色轎車四周,守著罹難者的屍身嚼個不斷。
要不是葉涵腳縮得快,跨在窗外的那條腿,非跟那隻倒車鏡一同飛起來不成。
“碰——”
葉涵下巴差點冇砸穿了客車底盤,真冇死?甲由這玩意兒也會昏倒麼?
皮卡車的駕駛員像屁股落進熱油鍋,嗷地一聲蹦起老高,連滾帶爬地躲到皮卡車前麵,用健壯的車身隔開殘暴的巨甲由。
那幾個逃返來的搭客見狀,從速衝到客車前麵,從破裂的前擋風玻璃處爬進車裡,一個個心不足悸地直喘粗氣。
巨甲由頭頂的觸鬚動了動,彷彿嗅到了傷害的味道,但並冇有分開那邊。
失控的紅色轎車彷彿捱了一鞭子的陀螺,扭轉著撞向高公路正中紮堆的搭客。
彎道火線又一次傳來引擎的轟鳴,一輛高大粗硬的玄色皮卡方纔過彎,就看到斷絕帶裡翻倒的出租車和那輛橫在路中間的轎車。
因而他將方向盤一轉,沉重的皮卡一聲悶響撞在巨甲由身上。
“轟——”高濃度白酒被火焰撲滅,火焰刹時包抄重傷的巨甲由,燃燒的痛感令巨甲由像熱鍋上的螞蟻普通跳了起來,帶著渾身的火焰衝下路基,隻留下路麵上一溜燃燒的火焰。
車裡的其他搭客一樣抻著脖子向前瞅,卻冇有任何一個分開客車——打動的搭客大多已經跳窗分開,剩下的要麼是技藝不敷矯捷,要麼是脾氣比較保守,冇有人情願在巨甲由即將授的節骨眼兒上跳出來。
他的目光落到巨甲由身上,滿眼的驚詫冇法粉飾……實在讓人難以信賴,巨甲由的外殼竟然如此健壯,就算比不上鋼鐵,也不會差得太多。
皮卡來不及刹車,車主趕緊打舵,險而又險地鑽過轎車與護欄之間的空地,幾乎撞飛一個閃避不及的搭客。
阿誰傷了腳腕的女人此時隻走完一半的路程,見狀整小我都嚇傻了。
幾個冇被轎車撞中的榮幸兒瘋一樣往客車方向跑,就連阿誰腳腕受傷的女人,度都快得不成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