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登臨玉樓觀,毓德參黃老,分水法墨田。
隻見來人身著銀色飛魚服,一手持馬韁,一手按住腰間的繡春刀。
嘉靖彷彿冇有聞聲寺人的傳話,自顧地起家理了理團著的衣襬,在參修的八卦陣外的矮座上坐下,溫吞吞地喝了一口茶,這纔對著等得有些發僵的寺人說道:“傳!”
“嗒~嗒~嗒~”一陣短促的馬蹄聲從雨幕中傳來,林光先如臨大赦,不顧滂湃的雨勢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曾聞人間多俠客,布襟杯酒風餐。
步光殘影出承天,不幸今過後,無有桂洲歎。
“回陛下,曾銑負有巡撫山西之責,卻一再妄言他省軍務,專擅越權。故而,臣本待朝會稟明陛下,治曾銑之罪。”嚴嵩仿若義正言辭地答覆。
嚴嵩皺了皺眉,臉孔寂然地再度叩拜道:“啟奏陛下,臣不知臣的思慮已涉如此大罪,本日聞聽得陛下教諭如聞晨鐘暮鼓,振聾發聵,方覺才性疏淺,且邇來頗感大哥力弱,不能勝任陛下所委之重擔。臣請陛下憐憫,乞骸骨。”
“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嚴嵩聽得嘉靖的答覆不悲不喜,淡然地答覆,“臣辭職,回家必然閉門思過,循守陛下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