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幾人如此之大的反應,畢竟俞大猷所提到的毛公——毛伯溫(字汝厲)乃是大明近年來最具威名的將領,五年前(嘉靖十九年)安南(今越南)在大明南境造亂,毛伯溫以兵部尚書銜擔負討伐軍經略(總司令),而毛伯溫率軍方纔達到南寧,便利用傳檄公眾等手腕將安南內部攪得狼籍不堪。安南頭領在表裡交困之下求降,獻上了安北國的輿圖和戶籍,嘉靖傳旨設立安南都護府,安南自永樂以後再度成為了大明的國土。
謝懷遠問道:“遜堯,南京兵部備兵十餘萬,有一定時候自行變更鎮守的權力,如何也不可使權柄,鎮守東南?”
“好,藉此酒去塵澆愁,飲過以後我等再好好敘說!”俞大猷的麵龐上終究暴露了一絲笑意,從白墨生那邊再拿過一個酒碗,“咕咚咕咚”倒滿,緩緩起家,麵朝南邊,雙手舉奉,低聲喝道:“與毛大眾飲此杯!”
“惜哉毛公!”宋馳先是一聲痛呼,“毛公複歸吉水時宋某還曾去信扣問尋覓機會酒敘一番,怎想如此之快便陰陽兩隔。”
“將軍,慎言!”身後的部將一聽俞大猷出言不遜,嚇得渾身一激靈,趕快出聲禁止。
牧戰的哀痛更是直接,粗暴的麵孔上已經流滿了淚跡:“征安南,我老牧冇少著力,還被被毛經略怒斥了好多次。現在想想,那都是對我老牧的珍惜。”
“想當年,氣吞萬裡如虎啊!毛公昔年教誨言猶在耳!俞大猷時候不敢忘!”俞大猷頓挫頓挫地吟誦完嘉靖所作的《送毛伯溫》,仰脖飲下那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