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生淡然地說道：“牧戰，你那身藥蟲味隔十裡我都能聞著。你這南草閣的大當家如何冇有和諸派領頭人在一起看戲呢？”

“如何，奇特為何為師在鐵嶺衛待了八年卻能將這些人物如數家珍？等機會合適，為師自會奉告你。那邊方纔走進堂院門小個子是山東何家的人，這些水匪也真敢來，且不說我墨閣，鹽幫和玉族都不會放過這小我。

白墨生冷靜地點了點頭：“是，我們與玉族並無深仇大恨，隻是比來傳來了一些動靜，讓人不得不防。還是先隔岸觀火，看他們搭台唱曲吧。此人頭戴委貌冠，應為玉族當世長老，不過麵如重棗，我還真未曾傳聞過。趙香主，請你安排人去盯著，毫不能誤了大事。”

李成梁寂然道：“徒兒必然跟著各位叔伯刻苦曆練！”

白墨生慈愛地看著李成梁：“梁兒，此次出來你要跟各位伯伯多學一些江湖上的學問，為師能教你的也就是些粗淺的工夫和筆墨，真正想像你兒時所盼成為一名江湖大俠，另有很長的路要走。”

“有師父在，這些人如何會不開眼得不給我們墨閣幾分麵子？”李成梁略帶不屑地說道。

“又有何事？嗯，不錯，聽出門道了。曉得為何現在已經戌時，各派領頭人都冇來嗎？”

“噌！”一聲銳響，寒芒閃過，傳來聲音的窗戶已經被數隻銀鏢洞穿。

“部屬領命！”趙香主拱手一禮，提劍而去。

“那邊，剛進堂院門的是雪城副城主，公然是雪山上的怪物，這麼多年不見，還是一身裘袍走天下，也不怕在這伏天裡熱壞了身子。成梁，記得，見到雪城的弟子，隻要他招惹你或者妨到你了，隻要打得過都下狠手。

“亭衍兄，但是十六年前的‘白墨殺’又要重出江湖了？”俄然從另一側的窗邊傳來了接下句的聲音。

白墨生沉默半晌，微微搖了點頭：“此人麵熟，我所知的玉族老一輩中決無此人，但是這漢製寬袍、燈火映著的水玉色腰帶都做不得假，當真怪事。等下的今月樓樓會你不要插手了，我和你楚伯能相互照顧，你速去錦衣衛衙門幫忙宋馳長老，那邊纔是我們此次進京的目標地點。”

白墨生指了指天：“因為這裡是天子腳下，固然我等江湖人對這廟堂帝王不屑一顧，但是對錦衣衛與東廠的妙手還是必要更加謹慎的。你楚伯現在應當已經與諸派領頭人彙合，如果戌時三刻真如嚴世蕃請柬中所言，請到錦衣衛南鎮撫司都督南彥峰來主持儀典，安然無事，他們再連袂呈現，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