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我給你寫信好不好?”
舒清桐寵辱不驚淡淡一笑,眼神涼薄的略過劉氏。
但實在,她心機比起鄭煜堂更細,也更知心。
佳兒佳婦啊!
很好,那他更要操縱這兩年時候往上走,叫那些虎狼小子們自拔虎牙狼爪,不敢等閒覬覦!
敬完茶,二人出來,鄭煜堂很獵奇:“你那裡弄來這些,竟連我都不曉得。”
舒清桐心中一動,看了看四周,婢子們心領神會,紛繁退下。房中隻剩她們二人,舒清桐握住她的手:“芸菡,你喊我一聲大嫂,我便是你的長輩,我且問你一句,阿誰劉氏,她常常給你軟釘子嗎?”
三叔鄭守陽,文不成武不就,自小就是個雙手揣袖的風騷公子哥,獨愛書畫曲樂,舒清桐送了他孤本樂譜,鄭守陽幾乎衝動地當場高歌。
而本日,初入門的新婦接這把寶劍,順勢提到他當年的勇事,連立下功績都能一一道來,令忠烈侯格外奮發,而那本詩文,竟是忠烈侯年青時寫的詩,也不知舒清桐是那裡彙集來的,煞有介事裝訂成冊,用了最貴的燙金紙,一通操縱將他這位公爹捧上文武神壇。
侯府世人於門前下跪接旨,內官宣旨――弘文館學士鄭煜堂,營私守正,德才兼備,本日起任中書舍人,掌侍進奏,參議表章。
虎狼小子?
忠烈侯不肯聽這些,頂著起床氣橫眉道:“既嫁入侯府,便是侯府兒媳,另有叫公婆將她謹慎服侍供奉的事理?你是一府主母,何必做此謹慎之態?侯府的門楣,還襯不起她一個武將之女了?這類話今後休要再說!”
鄭芸菡愣了一瞬,又很快道:“她在府中多年,倒從未做過特彆暴虐的事情,頂多心機密了些,凡事少理睬她就是,我不會讓她欺負大嫂的。”
一旁,鄭煜風趁機吹噓幾句,不過戀慕忠烈侯房中都是孝子賢媳。
廳堂當中,舒清桐認過家中長輩與兄弟姊妹,前腳剛接下紅包,後腳就一一對應送出重禮。
侯府雙喜臨門,世人對鄭煜堂更加畏敬,連帶舒清桐這個新婦都自帶威勢。
隻等他開口,她這個婆母便可名正言順經驗新婦,即便鄭煜堂不滿,她也能將侯爺推出去,看他們父子二人爭論。
鄭煜澄端坐在位,麵前的粉裙少女盤坐在地,兩條手臂抱著他的腿,腦袋側枕在他的膝蓋上,縮成一顆糰子,正吧嗒吧嗒掉眼淚……
兩人走到門口,望向房內,雙雙愣住。
“她一早攔我,並非是仗著有你保駕護航,耍一番嬌縱,這些禮,是替你我一起擋了怒斥,還招了愛好。她真是將府中大家的愛好拿捏的死死地,特彆是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