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見了更是心煩意亂得不可:一邊恨她寡廉鮮恥跟本身兒子在花圃廝混,另一邊這事到底自家理虧,將來少不得還要給廖家一個交代,現在也不好多說她甚麼,遂沉著臉揮了揮手,“先送表蜜斯下去歇息!”
那板子打在皮肉上,收回一聲聲悶響……陳逸鴻疼得不住哀嚎,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失聲告饒,“父親,父親饒命啊父親……統統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經不住引誘,被表妹引得做下那禽獸之事……兒子真的曉得錯了……父親饒了兒子這一遭吧……啊……母親……母親救救兒子啊……”
廖燕婉跟陳逸鴻隻得被帶到四周的延德館正堂。
陳逸鴻身子顫了幾顫,抖著聲道,“父親……求父親息怒……我跟表妹……我們,我們隻是可巧……”
前頭還大宴著來賓……
………………
大老爺聞言更是肝火中燒,指著他對大夫人怒道,“你聽聽,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現在出了事,不但不曉得檢驗檢點,還把任務全推到彆人身上,當真不枉你一番心血教養!”說完一腳踢倒個掌板的小廝,奪過板子狠狠就打起來。
大老爺陳進揚隻感覺腦門凸凸凸跳得短長,他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大喝一聲,“孽畜,還不給我跪下!”
“老爺,您且消消氣啊老爺……”大夫人雖也恨兒子不爭氣,糟蹋了本身侄女,可那到底是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時候見他血流如注的模樣,哪個母親能不心疼?一邊使了眼色讓小丫頭給陳逸鴻止血,一邊上前攔住大老爺道,“這孽障雖可愛可愛,但您也得保重……切莫為了這混賬東西,氣壞了本身的身子。”
廖雲澤烏青著臉走出去,身後跟著紅了眼眶的廖夫人。
大老爺聽老婆這般說話,內心不覺也有些於心不忍,想著昔日伉儷敦睦,便是連臉都未曾紅過一次,又見陳逸鴻趴在凳子上氣味奄奄,連那告饒的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遂心灰意冷地扔了手裡的板子,有力地坐回到太師椅上,“慈母多敗兒……你就如許護著他吧!遲早有日我們會叫這畜餬口生機死!”
大夫人一聽,更是肝膽俱裂,隻爬到陳逸鴻身上,淚水漣漣道,“老爺既如此說,我為人母的豈不更是罪大惡極?隻求您待會千萬莫要部下包涵,隻把我們娘倆雙雙打死了,陰曹地府還能相互有個依托!”
說著,又恨恨指著陳逸鴻,怒罵道,“不爭氣的東西,竟做出這等下做事來!還不從速跟你老子認錯!當真是想氣死我們麼?!”